“削生果呗!”
梁小玉幸得脱困,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地趴倒在地。她想逃脱,却手脚都使不上力,就干脆手脚并用,颤抖着爬到中间的屏风前面,惊魂不决地从裂缝里朝这边张望。
罗卫手上没有兵器,不敢冒然上前,干脆又退到门口,朝外头大声叫唤:“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但那人想摆脱他们的追击也是不成能的——二人的轻功极有上风,本来跑起来就比凡人要快,在房顶上如走高山;并且,高处视野开阔,又别离处于两侧,几近没有盲区;明天月如银盆,视野极好,不管他如何制造停滞、做假行动又急转急停耍尽把戏,都始终透露在对方的监控当中。
郑宴离有些愁闷地看着柱子上留下的刀痕,问罗卫:“你说,他会不会另有别的朋友?”
郑宴离顿时感觉头疼:“她留那刀做甚么呢?”
罗卫也有些难堪,在旁安抚道:“起码,人找着了,今晚应当也能承平了。”
“就那把匕首?算了吧。……行刺这事重在出其不料。现在事情已经败露,东宫的侍卫必定会更加谨慎,他们就算再想脱手也没机遇了。”罗卫也看着那道陈迹,却笑道:
“他们不会拿着刀持续行刺吧?”
说完,回身朝宴会厅去了。
郑宴离用的是锦衣卫的绣春刀,近身斗争时比匕首更有上风;而那人也并非善类,仗着人高马大、脱手又快又狠,不但挡下郑宴离的守势,还能几次反击,竟是也不落下风。
郑宴离这回瞧得逼真,一边冲外头号召‘下来帮手’,同时举刀就砍了过来。那人岂会坐以待毙,当即丢开梁小玉朝中间一闪。
罗卫听到动静仓猝跳下来,刚想上前助战,就见那鞑靼人竟也是也不着慌,从靴子里抽出把匕首,迎上郑宴离的刀,与他战在一处。
宫里有禁令:入夜后闲杂人等不得随便走动,不然格杀勿论。
如果是她把匕首拿走了……但这也分歧端方。
罗卫若无其事地耸耸肩:“一个小女人,拿刀还无能吗?”
郑宴离火冒三丈,当即抽出刀来断喝一声。
别管他是甚么特工刺客登徒子,撞见了宫里禁军的金甲武卫,成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