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芦花巷四号。”
“您真的肯定,他是在帮我们吗?”瑾瑜还是感觉有点不成思议。
长平公主浅笑地点点头,说道:“卢烽火是军情司的数学专家,精通默算和各种庞大的加密算法。他从不喜好诗词歌赋,不爱看书也不附庸风雅,对书法绘画更是一窍不通,是个超等无趣又有趣的人——郑原说从他家里搜出好多书画和诗词,我立即就明白他想干甚么了。”
以是,他的遗书上,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就是真金白银的设备。
瑾瑜也笑道:“他是想把要传达的首要信息埋没在海量数据里。”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一侧的砖石墙:“楚大人说,做谍报的人,就要像‘银碗盛雪,明月藏鹭,白马入芦花’——那是句禅语,意义是‘道法’是一向存在的,但是并不会等闲被看到,要用心去悟。而做谍报的人,不管到了那里,都要像‘白马入芦花’,无影无踪。”
——只要军情司的人,以及枢密院的探子才晓得精确的翻开体例。
瑾瑜顿时就明白了:“以是,他把这句话写在牌匾上?锦衣卫搜走了统统的书册,实在都是在袒护那块匾?”
火线已有女官先去探了路,这条巷子几近没甚么行人。
芦花巷离此不远,马车来到巷口的时候,天气乃至都还没有全黑。
“完整精确。”
“呵,卢烽火还真是送了一份大礼给我啊。”
这也就是‘二臣’常会被人看轻的启事。真正的忠臣,贵在‘忠贞不二’;而一旦冲破了这层心机防地,做过降臣或者降将以后,那么到底是三姓家奴、还是四姓,也都是无所谓的事了。
瑾瑜还是忍不住猎奇:“可那句切口到底是甚么意义呢?”
“郑原要真有那么聪明,这一下午也不会被我耍得团团转了。”
瑾瑜先是将短刀伸出来探了探,内里没有构造,但放着一件东西。
瑾瑜从袖中抽出短刀,对准那块砖石悄悄一撬,不料那块巴掌宽的青砖竟是掉落下来:本来只要半块,内里刚好余下一只手掌的空间。
女官应了一声,将马车调了头,在渐浓的深蓝暮色中缓缓前行。
长平公主说道:“当年,楚大人在教我谍报的通报体例时,我们边聊边漫步,就走到了这里。当时,卢烽火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