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做甚么？”
郑宴离脑海中没出处地闪过一个名字，面前一亮：“是瑾瑜？”
前半句听着还怪打动的，后半句……比劈面挨了顿骂还要难过！我才走了几天，差使这就被人给顶了？
没等郑宴离再回话，彻帝像是放弃地叹了口气，摆手叫他下去。
“没甚么典故，纯字面意义。”
郑宴离见她一身平常打扮，不是宫女，也不像嫔妃；身材高挑，明眸如星，不管气质还是言谈举止都完整不像是宫里的女人——新来的？莫非她就是那位‘青川郡主’？
实在瑾瑜一行人本日抵京的动静，明天就已经送进宫来了。这套院子太久未住人，明天皇后已安排人将正殿清算好了，剩下两处偏殿里另有十几个宫女寺人在归置扫尾。
长平公主是嫡公主，又深得先帝宠嬖，是以这凤阳殿也是离坤宁宫比来的一套院落。但因彻帝极其讨厌长平公主，在八年前她离京以后，凤阳殿便立即被清理一空并贴了封条，至今都一向空着。
方才太后、天子皇后犒赏的东西都还堆在院子里。
瑾瑜笑容滑头，高低打量他一番，见此人眼神清澈，端倪俊美，身姿矗立，一身飞鱼服——锦衣卫？
郑宴离两手一摊：“习武之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很普通嘛！胜负乃兵家常事……”
勉强走了个过场，彻帝便离席去郑贵妃宫里躲平静，偏又赶上郑宴离好死不死赶在这时候返来交差，一肚子怨气便全撒到他身上了。
他读书未几，想来大抵是有甚么典故？
郑宴离顿时改口：“是我学艺不精技不如人，请皇上惩罚。”
“啊？”
“皇上信赖他不就正因他本分刻薄？现在却又嫌他没故意计……唉。”郑贵妃的感喟轻不成闻。
“你读反了。”
但奇特的是，凡是书画的落款都是题在左边，偏这幅字倒是反过来的，也看不出题的是甚么，瞧着总有股说不出的奇特。
那小寺人一笑，答道：“国舅爷不晓得，明天来了位郡主，要在宫里小住几日！皇后娘娘亲身过问的，钱公公也特地关照，主子们哪敢怠慢？样样都是拣了最好的送去。”
郑宴离神采庞大，但随即让步：“抱愧，是鄙人才疏学浅……不知这幅字是有何典故？”
瑾瑜的行李未几，对吃穿日用和屋里陈列也没甚么讲究，唯独皇后赏的一幅书画甚合情意，被她挂在正厅当中最夺目标位置，越看越是喜好。
郑宴离还挺欢畅的：或许是气胡涂了？此次竟然健忘骂我了嘿嘿。
不过郑宴离也不在乎，现在他满脑筋就只要小刀——长平公主说她来都城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着？终究能够晓得她到底是用甚么体例逃出诏狱了！
内心莫名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