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总兵是处所驻军的最高军事长官,虽无定品,但也是官身,且掌生杀大权。
“您最好是没提过。”严崇汉道:“今后跟谁也不要再提了!……一把年纪的人了,别总操心那些有的没的,怪没意义的,传出去成甚么话?”
“都长这么高了?快让我瞧瞧。”
严北望正啃着鸡腿,嘴里含混道:“这有甚么的?那我不出门便是了呗!……将来我如果立室,就把夫婿招到家里来,也赐他姓严!到时候我们家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如何会后继无人呢?是吧?”
实在,他对此也有所耳闻。
长平公主嘉奖一句,严崇汉在旁嘿嘿一笑,也拥戴道:“都是夫人教诲有方!”
严崇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以杨羡的敏感,模糊感觉与本身有关。
“礼数只是礼数,又有甚么要紧?荡寇才是端庄大事。”长平公主宽大地浅笑,用手拂去她脸上的灰尘,赞道:“不错,不愧是九紫夫人的女儿。”
离使团进京的日子越来越近。
“她是谢丹的义妹,身份高贵,九边重镇首屈一指的人物呢……唉,您还是别细问了。”
严北望本是奉了母亲之命前去驱逐长平公主,不料行至太原城北三十里处时遭受一伙鞑靼流寇反叛,便带了随行的两百余女兵前去围歼;与此同时,正在虎帐观察的严崇汉获得动静,便引兵来援,父女二人联手将流寇荡平以后,这才一同回了太原城。
长平公主一笑,也看了老太太一眼:“如何会?……我们刚聊到严家的香火,可巧你们就返来了。”
严崇汉叹了口气,像是俄然想起了甚么,阴沉着脸又低声问母亲:“您没跟她又提纳妾的事吧?”
若真是胡编乱造倒也罢了,所谓的谎言里恰好是有真有假,才更易勾惹民气。
严崇汉瞪她:“吃你的饭!”
严老太太内心悄悄吃惊,但想起女中豪杰的媳妇,又看看面前这位气度不凡的mm,又回想她方才说的古怪话,便感觉恐怕也是来头不小,再不敢多说半句。
张大人与杨羡同事多年,见他问起,面色一僵,接着笑了笑:“也没甚么,只是迩来京中传闻甚多,一群人闲着没事就乱嚼舌根罢了。”
说完,她起家离席而去。从北望身边颠末时,还不忘叮嘱她慢些吃。
她说着,还不无对劲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父亲和老太太,尽是孩子般的滑头。
“晓得了晓得了。”
严老太太问:“这女人到底甚么来头?瞧把你给严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