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冒这个风险。
她内心头清楚,这事如果传了出去,世人不会说四爷一句不好,只会指责她这个福晋不懂事,连爷们的身子也不爱惜。
说着说着,宋氏心中也愈发委曲起来:“那软烟罗往年妾都是拿来做衣裳的,可那不识货的柳氏竟拿来糊了窗子,妾内心委曲呀!”
在库房里折腾了大半个时候,四爷这才心对劲足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溜烟拿着衣裳金饰的小寺人。
珍珠闻言,高欢畅兴的领命去了。
这不,方才解禁的宋氏就跑到了福晋的正院抱怨:“福晋,爷昨儿个又打发人给斑斓苑送东西了,如果旁的便也罢了,可恰好是妾做喜好的软烟罗。”
李氏点点头,便不再多话。
珍珠才揉了一会儿,福晋便摆手表示她停下:“这两日李氏安循分分的,倒叫我有些不风俗,你去将此事透给她听,旁的便不必做了。”
福晋淡淡道:“这你就受不住了?昔日李氏得宠时也未见你这般坐不住。”
不过,艳色的衣裳是不是得配几样华贵的金饰才都雅?
穗荷说来也跟了她也有些年初了,若不是上回那事,她还真没发明自个儿身边还藏着这么个祸害。
这费事的呦,几乎叫叫管库房的老张头将头上所剩无几的头发都给愁没了。
“娘娘是说?”穗香有些摸不着脑筋。
终究追上四爷的苏培盛闻言,几乎没一个跟头栽下去:“柳主子可饶了主子吧,主子哪敢做主子的主啊!”
这报酬,不说李侧福晋,就是福晋刚入府那会儿,也没见爷这般上心啊!
福晋闭了闭眼睛:“此人的心都是偏的,主子爷虽贵为皇子龙孙,却也是人,又如何能免俗呢?”
主子爷一个大老爷们,如何挑起东西来比娘们还要费事,素银的不要,鎏金的不要,款式不时髦的也不要……
珍珠支支吾吾道:“听正院的佩儿说,苏公公方才打发小安子去斑斓苑传了话,说是爷今儿点了柳氏侍寝。”
这半月以来,四爷都在为十仲春万岁爷赴太庙祭祖一事劳心,竟是未曾踏入这诺大的后院一步。
真是魔怔了!
苏培盛哎了一声,忙将丫环们烤的非常热乎的大红猩猩毡大氅给四爷披上,又拿来一个裹在猫戏珍珠布袋中的汤婆子与四爷暖手。
福晋忍不住减轻了手中的力道,用力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柳氏才好,爷内心头惦记,也不奇特。”
手中的汤婆子失职尽责的将热度通报给四爷,不高不低的温度像极了和柳伊人相拥而眠的那一夜。
四爷并不耐烦拿这个,只是夏季他的手上易生冻疮,如果不好好保暖到时候又是一番折腾,便勉为其难的将汤婆子拿在手中。
一个“先”字就将四爷的设法赤果果的透露了。
她是讨厌柳氏不错,可比起柳氏,她更讨厌摆着一副贤能模样却满手肮脏的福晋。
“傻丫头,你当我是宋氏那等蠢物吗?”李氏闲闲道:“主子爷这会子对柳氏正新奇,我才不凑上去讨人嫌呢!”
赶在入夜前,四爷终究将手头的琐事措置完了。
柳伊人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闷闷的在四爷怀里颤栗。
宋氏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妾明白了。”
随口对付了穗荷两句,李氏便摆手打发穗荷出去。
实在四爷现在的心态就跟那些方才收到bjd娃娃的买家差未几,恨不得用手头统统的东西将娃娃打扮的美美哒!
穗香不美意义道:“主子爷这些光阴对柳氏确切好得过甚了些,奴婢这不是担忧您争一时之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