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心疼弘晖的,只是府里可不止弘晖一个阿哥,如果弘晖未几在爷面前刷刷存在感,指不定哪一日李氏母子就欺负到他们娘俩头上了。
四爷心下还是有些可惜的。
若非这个时节毫不成能有桃花,柳伊人几近要觉得那枝头上的花儿是真的了。
珍珠心知福晋这是体恤她,也不推让,只号召虎魄几个丫环出去服侍。
柳伊人对红色倒没有甚么特别的情节,只不过新年讨个好兆头不是,红色的多喜庆呀!
可新年不一样,新年的时候,就是宫里头也答应宫女们穿红衣裳抹胭脂的,因而大师伙在这几日就不忌讳了,如何都雅如何来。
四爷俯下身摸了摸弘晖的头,正筹办夸上两句,却见一旁的福晋还是那副端庄娴雅的模样,并未因为弘晖的童言稚语而有一丝一毫的窜改,心下兴趣大败。
珍珠跪下道:“昨儿个前院的确传了话,说是主子爷在书房歇下了,要大师不必等了,只是……”
苏氏和伊氏虽醉着,却也时候存眷着柳伊人这边的情势,见翡翠出言难堪,二人的眼中均闪过一抹担忧。
“一会儿你们去库房里取五十两的碎银子出来,散给斑斓苑内服侍的婆子寺人,再取十几个金裸子出来,赐给那几个忙活了大半夜的小寺人,大过年的,大师伙都不轻易。”
故意想提点她两句吧,又觉着和自个儿干系不大。
晚些时候,正院的虎魄来传话,说是福晋彻夜于柳溪湖畔设席,要柳伊人务必参加。
“只是甚么?”福晋淡淡道。
采韫“哎”了一声,又去了。
只是这位柳女人也是个傻的,主子爷现下宠她,莫非还能宠她一辈子吗?
“可别。”柳伊人道:“我才几岁,他们又几岁,如果磕了头恐折了福寿,你叫他们都归去吧,只情意到了便可。”
但是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