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热腾腾的锅子来了,珍珠公然服侍柳伊人用了两口。
可柳伊人不。
酒过三巡,柳伊人便见采衣拿了几个烟花,兴冲冲的朝她道:“女人,我们去放烟花吧!”
可实际是,她不能。
说着,又笑攘着柳伊人到坐位上坐下,口中赔笑道:“女人和她如许的浑人见地甚么,她不过是吃了两杯酒,就拗不过性子来了,还是叫奴婢服侍您吃锅子吧!”
这珍珠以礼相待,小安子也不能差了不是:“珍珠姐姐这说得是甚么话,能喝上一口热乎酒主子就心对劲足了,哪还敢要求其他啊!”
柳氏,充其量也就是现在开得最艳的那一朵花儿罢了,待来日开了新花,她莫非还能一枝独秀吗?
这话一出,别说是翡翠不敢猖獗了,就是福晋在这儿,也不敢明着违了四爷的意义。
福晋本日可贵欢畅,如果将柳氏的事情奉告福晋,不过是平白惹得福晋心烦,那又何必呢。
那“满天星”公然如采衣所说,既不炸手,冒出来的火星也标致,柳伊人便也拿了一支,躲到角落里和两个丫环放烟花玩。
这个究竟,在场的世民气里都明白。
热烈喧哗的园子仿佛是在刹时就静了下来,难堪的氛围以她和翡翠二报酬中间垂垂散开。
翡翠抹不开面给柳伊人赔不是,只讪讪道:“女人喝不得酒早该和奴婢说才是,奴婢还能逼着您喝不成。”
杏雨梨亭外头,三三两两的坐着很多个丫环,或吃酒,或玩牌,和杏雨梨亭中福晋形单影只的身影构成了极大的对比。
柳伊人非常别致的打量着采衣手中当代版的烟花,饶有兴趣的说:“这东西安然吗?不会炸了吧!”
“安哥哥辛苦了,这前院、后院的来回跑也是费事,不若就在此处吃了,这儿虽不必前院丰厚,但好肉好酒也是少不了的。”珍珠笑吟吟的说。
他但是在主子爷面前发了毒誓的,只要有他小安子一日,就毫不让柳主子少一根的头发丝,当然,半根也不可。
珍珠措置完翡翠惹出来的费事,也没了吃酒的心机,只往福晋那儿去了。
祸是翡翠闯的,柳伊人可没迁怒的爱好,略用了两口便笑令珍珠自个儿去吃了,珍珠让步了两句,见柳伊人执意如此,这才作罢!
但是这群小寺人却将分寸拿捏的极好, 既不会近的让她产生被窥测的讨厌感,也不会远的来不及对她身上产生的事情做出反应。
如果能怼归去,柳伊人必然要回她一句:“你方才就是在逼着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