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见苏氏说得口都干了,便美意的奉上一杯茶,还觉得苏氏会停下来。
闻言,二人便知今儿个来的目标已经达到了,便想起家走人。
摆布她院子里的三人先前都是在四爷院子里服侍的,常日里也没少见四爷,倒不急于这一回两回的。
苏培盛正眯着眼睛打盹,闻言顿时复苏了过来:“回主子爷的话,方才黄大夫来了,说是柳女人的病已然大好。”
过了十来日,柳伊人估摸着自个儿的伤也好得差未几了,便令人去请黄柳,毕竟这病还得大夫说的算不是。
“不止如此呢!”珠帘一动,是采衣进屋了:“我听前院的品儿说,昨儿个夜里,李侧福晋亲身去前院送了补品,可惜连院门都没进,就叫苏爷爷给请走了,这还是头一遭呢!”
苏氏说着,还落下两滴泪来,柳伊人忙递了手绢与她。
这一晚,柳伊人的耳边都仿佛回荡着苏氏的叨叨声,醒来后神经都要衰弱了。
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水,苏氏接着道:“可福晋入府后,常常我家里来人,福晋便使我畴昔亲身见上一面,我虽不说,可这内心头是极感激的。”
她这是碰到当代版的迷妹了吗?
黄柳虽成了贝勒府的府医,却也不能等闲往四爷跟前凑,这下有了个现成的来由,便想在四爷面前露个脸,今后也好求人。
祖辈最大的遗憾便是无人进过太病院,到底称不上是环球无双。
伊氏也柔声劝道:“你不必怕,我们福晋不像外头那些母老虎,是个能容人的,你有好的尽管往外头摆便是。”
重点是,这妹子饭的爱豆还是福晋,这都甚么弊端?
刚巧这几日琐事也措置的差未几了,四爷故意去见见惦记了大半个月的柳伊人:“你去柳氏那传个话,说是爷早晨去她屋里,叫她别睡的那么早。”
他家是杏林世家,世代为医。
采韫见柳伊人一下子就来了精力,更肯定了心中所想,忍不住笑道:“瞧您问的,奴婢还能骗您不成?爷昨儿个真的在书房歇下了。”
似是担忧柳伊人曲解,四爷弥补道:“皇阿玛给了爷一桩新差事,接下来怕是会比之前忙些,你别多想。”
三人相互见了礼,方在椅子上坐下。
苏氏又卖了一会儿的安利,心下估摸着时候,见差未几到晚膳的时候了,便和伊氏一块儿告别。
现在得了机遇,黄柳天然是能握多紧有多紧,毫不叫这机遇在自个儿手中溜走。
“可不是。”提及福晋的好处,苏氏就跟翻开了话匣子似得冲动:“家里挂念着我这个女儿,经常送些银子金饰的,可先前福晋未入府时,能到我手里头不过三四分。”
没想到苏氏茶是接了,却没有闭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又持续说,还死活不肯停下。
这前提正中黄柳下怀,不过略推让了两句,黄柳便答允了下来。
采衣固然被掉来了斑斓苑,可和前院的干系却没断,经常和昔日的蜜斯妹见个面,聊个天的,这平常的谈资也就有了。
二人密切的说了会子话,又一同用了午膳,四爷便站起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