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后殿每日人来人往,有的人脸皮又厚,端茶端了四五遍,手都举酸了,她只当没瞥见,非要坐到天气渐暗才走。恰好又都是带着礼品,摆着笑容来的,打不得骂不得。
“这孩子灵巧,她看着气色倒好。”
“果然?”康熙揽住绣瑜的肩膀笑骂:“只跟宜嫔的日子差着一个月,你真是个粗心的,竟然到本日才发觉。”
康熙很快就传了她进南书房。绣瑜把带来的三色点心摆在炕桌上:“皇上从早高低朝就一向在批折子,用些点心歇歇吧。”
都是低阶宫妃,乌雅氏的出身还比旁人略低些。成果十一阿哥还不满周岁,她就又怀上了,而大部分人却连见皇上一面都难,怎能不叫人眼红?
又见康熙抱着胤禛爱不释手的模样,她刹时感觉为了孩子,给德朱紫几分面子也无妨,就向康熙进言:“臣妾看德mm怀着孩子辛苦,皇上很应当多去看看她。”
Excuse me?我跟你筹议儿子的名字,你歪楼歪到那里去了?绣瑜强压住内心的吐槽欲,手指在“祈”字上划了个圈,笑道:“那奴婢就先跟您定下一个字,您可别赏了旁人,嗯,就这个祈字好了。”
“朕前朝事多,去的日子也有限。不如早点宣她母亲进宫来陪着就是了。”康熙看着玩累了在乳母怀里垂垂睡去的胤禛,又想到比来很多宫妃去长春宫拜见绣瑜。长春宫处所偏僻,年久失修,住的妃嫔又多,实在不是个养胎的好处所。
宜嫔有身,那是道理中事,也只要贵妃惠嫔阿谁位份的人才有资格不爽。但是绣瑜再次有身,就让很多人暗中咬牙切齿,不知撕坏了多少手绢子。
绣瑜看到《起居注》上记录的这句话,头一个反应是, 下认识地摸摸本身的脸——原主给她的这副面貌在宫里能排上前五, 但是还远远达不到祸水的级别, 何况康熙也不是“被祸水”的脾气啊, 如何就给德妃的次子, 起了这么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