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内心一紧。梁九功见了他主动打起帘子通报:“皇上,四阿哥求见。”
出京前, 两个阿哥假想的军旅糊口或是“马作的卢, 弓如轰隆”的英勇不凡,或是“黑云压城”的宏伟壮观,或是“八千里路云和月”的豪情万丈。
比及马蹄踏上草原,晋安跟从董鄂费扬古先行,沿路寻觅水源,胤禛的日子蓦地难过起来。
“三哥?”
黑暗中俄然有人喝问:“谁?”
他说着最后看了一眼费扬古:“命一百轻马队护送将军回归化城涵养。”说着又扫了一眼晋安腰间的宝剑:“追虹,这剑跟了他三十年。”
胤禛下认识拔刀,金属碰撞间, 两边都看清了相互类似的装束, 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胤禛脑筋里轰的一下,一时没了主张。草原荒凉上缺医少药,连饮食也不能包管,若不退则皇阿玛性命危矣;若退,则士气大减。
胤禛倔劲儿又上来了,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家掀帘子出去了。
“出去。”
他窜改已经够大的了,岂料另有比他更硬气的。
这话问得僭越,如果旁人听了只怕挨板子都不为过。胤禛内心格登一声:“八月十六的时候,皇阿玛曾经偶感风寒,是我和三哥侍的疾,已然病愈。为军心安定,旁人一概不知,娘舅如何得知此事?”
只是他感觉本身是大清的皇子,哪怕康熙不要求,他也该自发保护皇阿玛的禁令。如果连他都管不住嘴,如何要求底下的士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