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语欣默了默,游移道:“就在这间屋子里,我们动静别太大。问起来了就说孩子出世三天了,给他洗了个澡。”
纳喇氏含着泪,面色难掩悲戚,道:“我还觉得爷再也不肯理我了。”
“雅真!”七阿哥反应过来,忙伸手一抓,却抓了空。
“十三弟,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是该向前看。”说这句话的人是三阿哥。
佑佑洗三那一天,也就是七月二十五,宫里俄然传出了章佳氏薨逝的动静。章佳氏缠绵病榻好久,世人皆知她熬不过本年去,因此并未几少吃惊。
“十三弟,节哀。”五阿哥也走了过来。
七阿哥差小内侍跟姚语欣陈述一声,携了纳喇氏就进宫里去服丧。不管如何说,纳喇氏还是记在玉牒上的侧福晋,在姚语欣因坐产之故不得起床的环境下,也只能先放纳喇氏出来了。不然,七阿哥府上一个有身份的女眷都不呈现,招来的必定是宫里的怒斥。
十三阿哥双眼肿如核桃,呆呆看着空中,似是没有听到七阿哥的话语。
“我......”七阿哥微微侧过甚,道:“回府后,你好好上点药。”
唐嬷嬷到底舍不得小主子的洗三就这么错过,道:“那奴婢找红霞姑姑商讨商讨?至于李格格,奴婢瞧着还是算了吧。我们这边都是本身人,可李格格......”
七阿哥胸口一疼,不忍地把目光从纳喇氏的脸上移了开来。
“爷!”听到七阿哥的体贴之语,纳喇氏的眼泪落得更加凶了:“爷......我晓得错了,您能不能......能不能看在几个孩子的面上谅解我?我......一时猪油蒙了心才犯了错事,今后断不会再做出如许的事了!爷,我去给福晋叩首,我去求她谅解,好不好,好不好?”
见姚语欣听出来了她的话,唐嬷嬷一回身,出去找红霞姑姑去了。
“嬷嬷,佑佑醒了吗?”姚语欣现在大半的心机皆在儿子身上,其他的她还真没工夫多想。
在唐嬷嬷想来,和宫里的事撞上,小主子的洗三之礼也就只能作罢了。但她内心真的很不甘,那么首要的洗三典礼,没有亲朋老友的祝贺,不是委曲了小主子又是甚么?
“爷,我真的晓得错了!”纳喇氏见目标没达成,持续哭诉道:“我这些日子一向在想,若爷不谅解我,我该如何办?爷知不晓得,我想这个题目想得都要发疯了。爷究竟关我要到甚么时候?是不是只要我没死,爷就不筹算谅解我了?要果然如此,我现在就在爷面前以死赎罪......只求爷善待我的几个孩子,他们是无辜的......”说罢,纳喇氏竟然翻开马车上的帘子,在七阿哥尚未反应过来之前,纵身跳了下去!
“诸位兄弟先归去吧,我代十三弟谢过你们的体贴了。”等兄弟们一一说完,四阿哥抱了抱拳
堂堂皇子,说出去的话莫非还能不算数?
姚语欣是从当代过来的,不是很明白洗三典礼对于一个孩子的意义,但看唐嬷嬷一脸的难受,她心中不免也有些不好过:“嬷嬷,要不如许吧。我们院里的这些人给孩子搞个简朴的洗三礼,你当收生姥姥,然后请红霞姑姑另有李氏一道,再加上我,为孩子添盆也就是了。你看如何样?”
在七阿哥的度量中,纳喇氏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眨了眨,随即两滴清泪沿着双颊无声滑落。
“雅真,你如何样?如何样?”七阿哥蹲下身,一把抱起纳喇氏受伤的身躯,冲府里的车夫道:“快,快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