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一个孩子能保住她的繁华繁华,可惜,孩子当然是金贵的,朱氏健忘了一个词:留子去母。
一个月里,弘晴只是隔几日去看看欢儿,并不过夜。欢儿也不难过,毕竟落空一个孩子,为孩子守着,也是应当的。
绿翘饶是平日里夺目,此时也是吓得浑身筛糠普通。
“回太子爷的话,觉罗氏格格就这几日了,臣必然会保她母子安然的。”太医道。
弘晴到了觉罗氏屋里,觉罗氏严峻又不安,自打有孕,太子爷第一次这么晚来啊。
“是,臣定极力。”太医道。
“臣归去就配药,力求不伤及胎儿。”至于大人,他管不了了。太医难当啊。
太子妃夜夜恶梦,梦见血淋淋的孩子朝她哭。她夜夜惊醒,却无处可抱怨。
两个嬷嬷对视,不由一笑。
英国公府的人来看了几次,只能感喟。
“如何掩人耳目,你们该有分寸,觉罗氏出产那日,产房中不准留多人,你们放心,孤将此事拜托于你们,必不会做杀人灭口的事。但是,此事如果泄漏出去。就休怪孤狠心了。”
两人躺下以后,奴婢放好帐子出去。
“算你有些交谊,此事你一人便可。孤会饶了你们两个。”弘晴嘲笑道。
太子妃因二阿哥过世,痛失爱子,几度昏迷,一病不起。
太医只想了想就明白了,这是要朱氏留子去母,而将孩子给觉罗氏格格养着,假借双生子的名头了。太子爷也真是用心良苦啊。
太医大惊,两个出产嬷嬷也恨不得没来过普通跪着不说话。
太子妃从不信朱氏会至心投奔,说到底,她家世也不错。何况,那么不循分的人,她如何会信?
太子妃那边几度传来动静,她昏迷,受打击。
“奴婢……奴婢……求求太子爷,绿竹……绿竹甚么都不晓得,夙来绿湖撺掇主子做甚么,都是把我们赶出去的,求太子爷也饶了她吧。”绿翘道。
就在太子妃坐在黑暗里算计的时候,弘晴却在前院书房与太医和出产嬷嬷说话。
毒死二阿哥的事,本来也是要栽赃在李侧妃身上的,但是蕙兰的死,也是不测。是她本身惊骇,干脆惧罪他杀了。
出了正院,她们在夏季的夜里出了一身盗汗。太子爷此番,是动了真怒了。朱氏前番各种都是踩着太子爷的底线走,现在终因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