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主子的话不管有没有错,只要他不顺心了,就是主子的错,就得受罚!
说完,福晋伸出那只带着两只护甲套的苗条白净的手,李嬷嬷立即伸出胳膊,扶起她走到了打扮台前。
只见她穿戴秋香色旗袍,外头罩一件淡黄色对襟小棉袄,领口和袖口都用乌黑色的兔毛锁边,正歪在暖榻上听着李嬷嬷说话。
苏培盛见四爷面上的神采还未放松,当下也谨慎谨慎地走到四爷跟前,弓着身子说:“主子爷,您的晚膳还没用,主子这就给您提膳去?”
只见一个有些年事的嬷嬷平静了一下颤栗的身子,立即俯下身子,磕下头去,然后才稍稍抬起一点点,回道:“回主子爷的话,白大夫一早就来了,给大阿哥开了三天的药,说是三天后还不见转机,再去叫他来。这药每天煎服三次,方才第三次的药已经给阿哥喝过了。”
四爷回到前院的时候,小门路已经被打得昏畴昔,人也已经给抬走了。
只见一个头梳着架子头,前面燕尾上缀着一朵东珠的妇人,她恰是四爷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内大臣费扬古之女。
“福晋,爷刚用完晚膳,您这是?”李嬷嬷是福晋的奶嬷嬷,从藐视着她长大的。自她13岁嫁给当时还在阿哥所的四阿哥,就一起跟了过来。福晋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她几近都能猜出她的情意。但是,这么晚了,福晋却给四爷筹办夜宵,倒令她有点想不明白了。
“晓得了。四爷早晨用的甚么?”福晋又问道。
未等福晋开口说话,就听到外头的寺人喊了一句:主子爷吉利!
李嬷嬷虽想不通福晋为何俄然要去掉头上略微素净的金饰,但还是照着她的叮咛做了。
“福晋,爷返来后就重重了打了服侍大阿哥的阿谁小门路,然后再叮嘱了其别人,才回了前院书房。”李嬷嬷站在福晋身侧小声说道。
四爷这一天,心境几经转换,只是在皇觉寺用了一些斋饭,到现在也不如何感觉饿,便走到书桌后说道:“你先去门房管事处,将明天府里的记录和帖子都拿过来,再命人去膳房看看,拿点平淡的素食和饼,其他一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