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管家,本宫虽说并不精通,但是正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犹记得前朝纯悫皇贵妃当年在和亲王府邸之时执掌和亲王府,将和亲王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便是和亲王有些荒唐之事,却也不见府邸有何变故,便知纯悫皇贵妃的本领了,福晋如果想要寻求管家之法,本宫看能够向那和亲王府学学。”
“前人有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娘娘操行高洁,为凡人所不能对比,便冲着这一点,便晓得那储秀宫必然不差,更不要说出储秀宫乃是东西六宫之一,天子脚下,如果还能称得上屋小粗陋,怕是臣妾那恭亲王府就只能说是茅草屋了。”瓜尔佳氏笑道。
三人正谈笑间,皇后倒是已然领着各宫妃嫔来到寿康宫外,见状心下更加不悦起来,见皇后已然达到,杏贞与瓜尔佳氏也不好多说,倒是一同与皇后见礼以后便往那乾清宫参与祭天册封大典。
这么想着,杏贞面上倒是笑道,“福晋这但是问住我了,想本宫不过一个戋戋后宫妃嫔,那边能指导的了福晋管家的事情,不过既然福晋问起来,本宫如果一味推委反倒是矫情了,那本宫就说上两句好了。”
杏贞闻言白了她一眼,扶着她坐下,递给她一杯茶后责怪道,“甚么吝啬不吝啬的,本宫看你这是不当家不晓得柴米贵,本宫这储秀宫可比不得你恭亲王府家大业大的,如果不省着点花,怕是我这阖宫高低都要饿死了。”
封后以后,按着宫中规制,这咸丰帝倒是该当与皇后在坤宁宫行伉俪之礼,只是皇后起初入宫,只是厥后册封,是故并未有如此之行,不过倒也要在钟粹宫连宿三日,同时每月的月朔十五,作为对皇后的恭敬,咸丰也是要宿在钟粹宫的。
何况瓜尔佳氏在宫中住下清楚是有事相求,但是数日下来,倒是未曾提过只言片语,便是晓得瓜尔佳氏是决计交好,却也让人感到内心舒畅,是以杏贞对于瓜尔佳氏的好感倒是被增起来。
一举一动尽显风味,起码作为女人,杏贞还是非常赏识瓜尔佳氏的,特别是这瓜尔佳氏不但进退有度,便是耐烦也是极好,这几日下来,总有些瓜尔佳氏难以畅谈的话题,但是瓜尔佳氏倒是半点不见不耐,倒是到处拥戴。
“嫌弃,本宫如何不嫌弃,福晋你每次来,都得将本宫这里的好茶耗损大半,若不是前些日子万岁爷犒赏了些许,怕是都被你喝完了呢?”听着瓜尔佳氏开朗的笑声,杏贞倒是乐得打趣道。
想着这一点,那阖宫妃嫔便是一阵醋海翻波,本就是僧多粥少的环境,现在多了一个皇后,于情于礼,怕是这皇后每个月的恩宠都不会少了,另有懿嫔这个后起之秀,云嫔这个老牌宠妃,加上一个色彩出众的丽朱紫,那些后妃们差点没有打翻醋坛子。
对此,杏贞倒是面色平和,祭天大典罢了,数千年来都差不了多少,不要说封后的祭天大典了,当年杏贞执掌前朝后宫权益的时候,便是规格最高的祭天大典也不是没有见过的,殊不知她这幅淡然的模样落入那瓜尔佳氏眼中倒是更加感慨这懿嫔娘娘不是平凡人,今后成绩不成限量。
这日,杏贞尚在宫中憩息,那瓜尔佳氏倒是好像点卯普通的再次上门,人尚未进门的呢,笑声倒是已经到了门前,“懿嫔娘娘,今儿个臣妾又来叨扰了,娘娘可不要嫌弃才是。”
几日下来,杏贞不由感慨这恭亲王当真是有眼无珠,这瓜尔佳氏虽说只是庶出,但是除了样貌不敷出众以外,不管是气度见地,都是不差,虽说因为庶出的原因看起来不敷大气,但是也正因为多年庶出的身份,使她行事有度,毫不让人轻视了,却也不会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