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许,一行人来到了钟粹宫的宫门前。
看着在太阳下还气定神闲的杏贞,老嬷嬷沉吟半晌后招来一个小宫女,在她耳边说道:“你且去奉告兰朱紫,说是娘娘正在小睡,一时半会儿见不了她,请她往偏殿安息等待。”
安从云闻言倒是看了杏贞那看起来轻巧不敷一握的腰身一眼,到底没有说甚么,只是老诚恳实地在前面带路,一起上一边走一边向杏贞指导所过的路程,各处宫室的称呼等等,杏贞却都是保持一副淡然平和的模样,看不出喜怒的模样。
也是杏贞相差了,按着那贞贵妃的意义是要好好的给杏贞一个上马威,煞煞她的轻风,但是那老嬷嬷倒是想着本日杏贞初度入宫便前来存候,在礼法上没有半点错误,如果真的晒出个好歹来,怕是就要传出贞贵妃善妒的名声。
钟粹宫乃是本朝独一的皇太子所居的旧时宫殿,更是现在宫内位分最高,当今圣上咸丰帝的养母康慈皇贵太妃的寝宫,此中富丽天然不是储秀宫可比的,更不要说现在居住的乃是当朝贵妃,比之杏贞职位也不知高出多少,便是已经见过皇家高贵的杏贞也是忍不住晃了晃神,难怪那宫内妃嫔一个个都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爬。
“但是娘娘说……”小宫女闻言顿时游移了一下,话还没说完就见老嬷嬷神采一,打断她说道:“老身的话还不管用了是如何的,让你做甚么你就去做好了,有甚么事只要老身担着。”
杏贞看着面前的小宫女顿时一愣,挑了挑眉,传闻贞贵妃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本觉得没有多少手腕,没想到现在倒是将这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使的倒是挺好,先给本身一个上马威,却又不至于过分度,败坏有度,浑然是个熟行啊。
安从云内心便是一惊,这兰朱紫本年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竟然这般沉稳,如许大的太阳,便是本身这宫中白叟都忍不住感到一阵阵燥意,这兰朱紫竟然还能气定神闲的站在那,并且非是逼迫本身,那感受就好似她非是站在烈阳之下,而是站在湖心亭中普通,不但不见炎热,还能让人感到一阵清冷之意,的确可骇。
“回朱紫的话,娘娘正在宫中,请朱紫稍等,奴婢这就出来通报。”那婢女赶紧回到,回身便往宫门走去,却不料一去倒是再也不见返来。
恰是因为两民气中所想起了抵触,反倒叫杏贞有所曲解,今后高看贞贵妃很多,便是是以而来。
于此同时,那钟粹宫中,只见一个年约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女,一袭紫红色的旗装,将她还算稚嫩的身材承托的凹凸有致,只见紫红色的衣料上绣着几道残暴的银红色斑纹,梳了一个小两把,一根金簪带着三两个红宝石培养的流苏朱瑞,显得格外高贵,手指上的护甲是宝蓝色珐琅配以紫金纹饰,脚上则是一双鎏金宝石靴,带着点婴儿肥的面孔之上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傲意,从那朱红色的窗缝看向站在宫门口的杏贞。
到时候便是贞贵妃是内定的皇后娘娘了,怕是宫里也要起些波澜,更何况新进宫嫔具是万岁爷和康慈皇贵太妃亲身遴选的,一入宫便被怒斥,岂不是说万岁爷和皇贵太妃识人不明,到时候怕是贞贵妃娘娘直接获咎两尊大佛,反倒不美。
“嬷嬷未免过分担忧了,那兰朱紫不太小门小户出身,现在更是仅为朱紫,与本宫可谓是天渊之别,更不要说本宫下个月便要册封为皇后,是这六宫之主,嬷嬷这本说未免太看得起那兰朱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