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女儿,便是再不好,也只要一番慈母心跟着,马佳氏看女儿不上心,将四阿哥府中的环境一一与她分辩,“我知你心大,但是刚进府,切莫轻举妄动。我们刺探的动静,一贯是府中端方严,四福晋贤惠,侧福晋和顺。只是侧福晋生了两儿一女,如何能甘心屈在四福晋之下?福晋身份高贵,又有嫡宗子傍身,如何能容忍得宠又子嗣多的侧福晋?府中的弘昐说是抱病死了,只是我想着这孩子跟大阿哥只隔了三个月,死的怕是蹊跷,你刚进府,莫要贸冒然踏进福晋和侧福晋两人争斗中。”
瞧着这张色彩浅显却高傲入骨的脸,马佳氏除了感喟,也做不得别的。算了,小我有小我的命,说不得这就是个有大命的,她何必做这恶人?
到了正院,钮钴禄氏额娘马佳氏正等着她,钮钴禄一进屋便道:“额娘,女儿瞧着阿玛身子更加差了,您今后必然多重视着,催促着阿玛定时吃药。”
芙蓉院中,钮钴禄氏对另一个外务府的丫环道:“菊花不谨慎,不晓得你这朵桂花如何了?”
马佳氏摇点头,“这普天这下,另有谁比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更高贵的?四阿哥他是皇子,你不过是个格格,对了四阿哥必然要恭敬,四福晋和侧福晋也是主子,你可得识清楚,便是先进府的几个格格,只怕也比你高贵些。女儿,女人嫁了人,便要低头做人,钮钴禄的姓氏算不得甚么,你莫要自误。”
芙蓉院离芍药院非常近,宜绵固然不能去旁观钮钴禄氏进府,但是她得了第一手的质料。
“钮钴禄氏跟格格一样,也是四个大木箱子的嫁奁,从家中带来了两个下人,一个是从小服侍的丫环核桃,另一个是老嬷嬷。传闻这嬷嬷是钮钴禄府请来给她教端方的,看钮钴禄氏是个可造之材,便留了下来,公然钮钴禄氏便赐给四阿哥。”莫非真有人天生霸气侧漏,别人只要看她一眼,便甘心忠心跟从?宜绵心中嘀咕。
钮钴禄氏顺服地脱了衣服,躺好,只是等灯熄了人走了,她忍不住落下泪,四阿哥,到底是为甚么要落她的面子?是晓得她长得不好,还是讨厌了钮钴禄氏一家,还是有人在给她使绊子?流了一会儿泪,钮钴禄氏不敢多哭,怕被人第二天看出来,悄悄将眼泪擦了,尝试着睡觉,只是各种动机在脑筋里打转,如何都不得安生,一向到后半夜才合了眼。
秋桃笑道:“格格这是要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落到实处上,不过这都是用来赏的,能吃能喝的多了去了,格格可别连这些个都不放过。”
秋蝶又过来安抚宜绵,“格格莫担忧,凭她姓甚么,总归比格格晚进府,今后天然以格格为尊。”
“好了,秋蝶姐姐,我这就是去。”秋桃也算有些长进,吐吐舌头,立即出去了。
凌柱虽是四品典仪,但是妻妾浩繁,马佳氏这一番话,但是从耐久的争斗中获得的真知灼见,钮钴禄氏也不小瞧,点着头道:“额娘说的有事理。只是若四福晋和侧福晋真是分歧,才是女儿的好机会,府中不敦睦,女儿才好作为。钮钴禄氏是满族大姓,走出去哪个不高看一眼,便是四阿哥也会给女儿一份面子。”
看宜绵表情好了,秋蝶也放心了,赶紧道:“成,奴婢这就去。”
马全刚出去,秋桃便慌镇静张出去了,带来个很好下糕点的动静,“四阿哥刚才让人来讲这些日子书房有事,让钮钴禄氏本身安排”
宜绵用过中饭,对凉拌的槐花非常喜好,“可惜这东西快下季了,若不然多弄些来,蒸糕点吃,只怕更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