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阿玛。我好想你。”弘昀一进屋,就大呼着冲到了四阿哥的怀里。
“他还小,端方今后再学便是。”四阿哥回道,又细心看了弘昀,“你小子又长胖了。”
大格格不解,却很听话地去了隔壁屋子。
“塔娜快十岁了,该是懂事的年纪了,年初另有人下帖子约她出去玩耍,只是我想着她还未种痘,不敢让她出门,塔娜听了还不欢畅,我想着,不如本年就给她种痘?免得孩子今后不好出门。”李氏笑着道,看着随便一提,手尖却颤抖。
“阿玛可没看出来。”
“请起。”四阿哥冷声道。
抱着如许的心态,四阿哥细心看了宜绵比来练的字,又查抄了她的棋艺有无停顿,最后黑着道:“你这些日子就帮衬着吃了?字写的毫无停顿,棋更是越下越差。”
“赏你一顿板子可行?”四阿哥斜睨了宜绵一眼,非常不满她这悲观之态,“读誊写字岂是为了别人?如果顾先生见了你这惫懒模样,立即就要打手心。”
弘昀和大格格两个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大格格见机道:“阿玛额娘,女儿还想着归去弹会儿琴,先辞职了。”
“没规没矩的,还不快跟你阿玛施礼?”李氏训道。
李氏摸了摸步摇的垂珠,笑道:“前两日里福晋犒赏了很多布料和金饰,我甚是喜好,这衣服还是连日连夜赶出来的,金饰也是每天换着带。”
看四阿哥沉吟,哈丰阿直低着头,不敢说话。
“孩子们过来,爷不就晓得了?”李氏将下巴略微一抬,轻笑道。这个笑是四阿哥最熟谙的,略带着轻浮,却最是勾人。
过了半晌,四阿哥才道:“没事了,你归去吧,今后如果碰到挂了九阿哥名号的铺面,你留意一下便是。”
四阿哥一贯冷着脸,宜绵瞧他满脸的和顺,非常有些不适应。她想着刚才听马全在耳边嘀咕四阿哥从后院过来了,便猜想这约莫是刚才哄孩子时嘴角残留的柔情,只是不晓得柔情能对着她保持多久。
不是为你莫非还是为我?福晋和侧福晋两个莫非看她字好宅斗的时候就饶过她?这正理不好跟四阿哥直言,但是宜绵还是很想跟他掰缠清楚的,免得四阿哥真把她当门生教了。读书练字可以是情味,但绝对不能是任务,要不然会很苦逼的。不得己,宜绵只得跟四阿哥说些正理,“爷指导我写字,我若写得差了,怕要丢爷的脸面。爷快哄哄我,让我多用些功,给你挣脸面。”说完,笑盈盈看着四阿哥。
李氏高兴极了,大笑道,“爷考虑的全面,塔娜就交给爷了。”
“成了,爷也懒得训你,如果下回再如许,就别怪我罚你了。”四阿哥活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