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慧道:“能服侍娘娘,是我的幸运,就怕娘娘嫌弃我粗手粗脚。”
康熙做出慈爱的神采,“你是朕的儿子,便是错的再短长,朕也不能不管,这些折子朕都压下,只当这事没产生。”
虽不知德妃提宜绵表妹做甚么,但是陈敏慧不敢坦白,赶紧答道:“恰是,我姑姑家中的表妹,进四阿哥府中做格格。”
“儿臣被皇阿玛派到户部,一向不敢孤负皇恩,只想好生做一番事,也让皇阿玛晓得儿臣本事。户部无库银,工部又来要银子,儿臣作为户部一员,追索债务,拨款给工部,不过是职责地点,便是万千指责,儿臣亦于心无愧。只是儿臣惹了公愤,让皇阿玛难堪,皇阿玛便措置了儿臣吧。”四阿哥诚心道。
“别走。”德妃低着声道,也顾不得跟她多说便往前走。
“多谢公公。”四阿哥拱拱手,大跨步进了乾清宫,一出来,便跪地施礼,“儿臣胤禛给皇阿玛存候,愿皇阿玛万寿无疆。”
三十二岁的太子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打动,“那儿子便坐了,皇阿玛忙着便是。儿子口渴了,跟皇阿玛讨杯茶喝。”
德妃一字一句慎重道:“臣妾看她性子沉寂,人也知分寸,又一心倾慕皇上,才汲引一二。臣妾本身不能服侍皇上,自是但愿皇上这里有好人服侍着。臣妾心中,老是以皇上为重。”
“是幅炕屏,我看娘娘现在用的这幅有些陈腐,便自作主张绣了一幅,娘娘看可合适?”陈敏慧说着,将竹捶交给宫女,本身将绣品展开。
康熙看了慎重的德妃一眼,缓缓道:“你的忠心朕晓得。你安息吧,朕去陈承诺那边。”
德妃淡淡一笑,宫里多少女子,多少人想要上赶着服侍她,能让陈承诺服侍,确切是她的机遇,这陈承诺能明白眉法眼低,也不枉她常日的汲引。
“四阿哥,圣上宣你出来呢。”传旨寺人清脆道,突破了四阿哥的深思。
“陈承诺刚过来送给臣妾做的炕屏,她一手好绣技,心机又工致,我都甚是喜好她。”德妃说着,将还在案几上的绣品摆开,笑着给康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