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不想接电话,毕竟是个陌生号,像他这类身份的人平时普通都直接挂断的,但或许是刚才阿谁电话的原因,使得马所长还是接了起来。
我被中年差人直接带到了审判室,然后他就走了,我重视到他临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仿佛带着些怜悯,真不晓得接下来等我的是甚么。
马所长拿椅子砸了半天,直把那木头椅子砸得散架了,也没把隔间的铁雕栏砸开。
“性别。”
“春秋多少,有无婚配,政治面孔……”
“汉。”
他在这里闹了这么大动静,全部派出所的民警都听到了,还觉得出了甚么事,纷繁向这边跑来,看到面前的一幕都有些难堪。
“民族。”
如果说那些补偿我很冤枉,厥后我在教诲主任办公室破坏公物倒是实实在在了,不管出于甚么来由,这笔钱我都得出,可我到哪去弄?
受了马所长一通打,两个差人都不敢靠近他了,但他身上的酒疯还没撒完,扶着桌沿站起来后,顿时就去抓审判桌旁的椅子。
宣泄完了以后,马所长神态略微复苏了一些,便感遭到本身这么做仿佛有些不当,也不再理我了,抓了抓脑袋就想分开。
马所长对着电话连连包管,话没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这个带着铁窗的隔间内,察看着这里的环境。
墙壁粉刷的涂料有些泛黄,屋角挂着蜘蛛网,墙前面张贴着两幅塑料纸板,写着“坦白从宽,顺从从严”的标语。
这上面列的是黉舍的丧失,最开端的几行,写的内容根基都跟之前在教诲主任办公室里阿谁教员念的东西一样,但前面又新加了几条:高配置电脑一台,采购价15000元,精彩青花瓷器一盏,采购价5000元,前面林林总总的一些小物件,又列出了一千多元。
我看他不像是骗我,真的有些欲哭无泪,还真光荣我没满十八岁。
木头椅子散了架,马所长也没了力量,身子往墙上一靠便喘起了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