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鬼哀叫道:“老道长,部下容情。烦请你听我一言。我儿如果婴儿尸,他是没有脉象的,求你用手探一探。”
张复成用热灰敷在张青飞伤口上,撕下一条黄布包好,沉声问道:“明灵,身上冷不冷?”
红鬼不答话,放声哭泣。
红鬼道:“老道长问起,我不敢再坦白。我的事还得从三年前活着的时候提及。”
柳花红报仇心切,不分日夜勤加勤奋,又有了五行鬼母一旁帮手,她很快从魂升进到红鬼。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便是去老槐村摄取村民生魂。
没了银子进账,老鸨翻脸不认人,不再给柳花红神采看,不是打就是骂;赶她住进阴冷的材房中,押她做夫役,给她吃的都是客人吃剩的残羹。
红鬼哭道:“不必了,你丢弃他在山林中,让他自生自灭。”
鲜血从婴儿手臂中流出,申明他真是活人。
五行鬼母奉告柳花红的三魂,想要报仇,需得统统服从于她。
红鬼要求道:“老道长,我儿常日吃的都是山兽的血,从未吃过人血,他不是婴儿尸。”
张青飞抱着一捆干材返来,看到婴儿不见了,心中大惊,当看到他师父淡然站在凉亭中,心中尽是不解,冷静地放下干材。
“婴儿尸精!”张复成失声道,抛弃手中婴儿,忙忙从竹箧中取出两道拔毒护符,抓住张青飞受伤的手,“徒儿,你忍住痛!”
到了夜间,柳花红舒醒过来,顿时身子被重物压住,出不来气,她一手护住肚子,一手冒死地抓泥土,想要逃出暗中的地下。
张青飞从竹背篓中抱出婴儿,递到张复成面前。
张复成喘气道:“气死我了!遭雷打火烧的瘟鬼!”
张复成神采大变,用手捏开婴儿的嘴,豁然暴露两个尖獠牙。
张复成道:“老道讲错,瞥包涵,你说下去。”
张青飞听到他师父的吼怒声,大吃一惊,仓猝跑过来问环境:“师父息怒,犯不着为一个厉鬼伤身子。”边说边扶着他师父坐在木凳上。
柳花红存亡过程说完,张复成关了阴符镜,带着张青飞解缆去安庆县。
张复成怒道:“一派大话!还想骗到老道。我问你,他真是人,如何会藏身在老槐树下,又怎会生吃山兽?”
没打多久,体弱的柳花红昏死畴昔。杀千刀觉得她死了,叮咛豺狼仆人草草地将她埋在后花圃中。
张复成口念咒语,翻开阴符镜,满面怒容道:“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老道恨不得找来尖刀,将你千刀万剐!”
张复成点点头,他肝火攻心伴着肝火上升,顿觉口干舌燥,难以发作声。
过了几月非人日子,柳花红怀胎十月,不无能事,被老鸨无情赶出青楼。
张复成不敢再啰嗦,走进林中。
红鬼道:“老道长,我说的话无半句谎话。三年前的我是安庆县一个青楼中卖笑的轻贱人。”说着声音没了。
它这句大话倒是不假,张复成用手指贴在婴儿手腕处。
拔毒护符烧成灰烬,张青飞手指伤口暗红的血流尽,流出鲜红的血。
张青飞奇道:“师父,婴儿尸精是甚么鬼怪?”他第一次听到这么奇特的鬼名字。
“还真有脉象!”张复用心中迷惑不解,“怪哉!婴儿尸是死尸,满身贯穿阴气,才气活动自在。不成能有脉象。”
张复成见红鬼一脸无辜,心中更来气,喝道:“孽障,你吸人生魂已是罪过滔天,还要暴虐生吃未满周岁的婴儿天理难容!老道这就送你去见阎王,不必实施先前说的话。”
柳花红当时已怀胎数月,经不起打击,她悲伤欲绝,几日不吃不喝,也不接客,日夜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