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堂上,两边衙役杵脱手中水火棍,口中唱道:“威武!”
胡大捕头听张复成说乞丐吞了一笔财帛,心中痒得不可,他们发卖人丁三年,必定积聚一大笔财帛。发财的机遇毫不能错过,他黑着脸对乞丐道:“赃物在哪?带本捕头去查收!”
对于衙门中人,抓的人越多,油水越足,胡捕头听到张复成说出要供出朋友的话,笑嘻嘻走过来,道:“这就对嘛,诚恳点,苦头吃得少些。”
乞丐哭诉:“胡大捕头,小的说实话,银子是他们昨晚给小的,小的从未拐卖人丁。都是他们干出来的。”
张复成道:“徒儿,那是衙门中的差人,来抓你我二人。”
路上行人吓得纷繁遁藏,唯恐被当差的抓去。
茶博士点头哈腰沏一壶好茶,加了几样点心,送到胡捕头桌前。
张复成苦着脸道:“捕头大人,在我朝,拐卖人丁是很重的罪过,我必定不会等闲就范。无法大人您神机奇谋,又手腕高超,现在栽在您手上,我服了。”
那差民气神体味,一把撸下张青飞背上竹背篓,从中取出熟睡的婴儿。
张复成早就推测乞丐有此一说,他有话应对,对着乞丐破口痛骂道:“好个奸刁的烂地痞!三年中,你我三人一同作案数十起,这会你都推得干清干净,罪恶都上我们承担。好!当作大人的面,我要把之前做过的活动说过一清二楚!”他又转脸对胡捕头道:“捕头大人,请看我的背篓。”
领头的胡捕头小鼻子小眼,一看是只进不出的主,张复成有了计算,双手一拱,道:“胡捕头,不知我父子二人犯了何罪,须衙门劳师动众?”
胡捕头上前答道:“叔父,躺下两人是一对做羽士的父子。”
两个差人一人一边,将乞丐反手拿下。
乞丐大呼:“你胡说八道!小爷何曾熟谙你?”
胡捕头对乞丐道:“他说的在理。本捕头再问一次,银子都藏在那里?”他如果财迷心窍,未听出张复成话中马脚。
张复成点头感喟:“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你为何怕的神采都变了?”
张复成低声道:“徒儿,别多嘴,听为师的。”
胡捕头碰一鼻子灰,道一声:“大人,小人明白。”悻悻地退到一边。
守在城门几个佩带朴刀的差人气势汹汹地赶向张复成师徒;一个领头的大呼:“兄弟们,给我上,别上他们跑了!”
行到半路,胡捕头道:“你二人放心去,本捕头自会在堂上为你们说好话。”
胡捕头大喝一声:“长幼二窃贼,人赃俱获,你们还能狡赖不成?来啊,给我锁起来。”
胡捕头黑着脸对张复成道:“银子呢?藏在那边了?”
差人手拿朴刀,杀气腾腾地团团围住张复成师徒。
胡捕头两眼瞪圆,喝道:“你二人拐卖人丁,冒犯大宋法规,罪当带枷锁。兄弟们,给我锁起来。”
一炷香过后,几个搜庙的差人返来,奉上一把银子。
乞丐一起小跑到胡大捕头身边,点头哈腰,一脸媚笑。
张青飞茫然道:“师父,那些人是干甚么的?一个个满脸杀气。”
张复成叫道:“慢着!胡捕头,不知是谁出告我父子二人拐卖人丁?有何证据?”
张复成点头道:“多谢捕头大人!小人明白。哎,只不过有难处。”他用心止住不说吊胡捕头胃口。
胡捕头被骗,道:“有何难处?无妨说出来,本捕头给你做主。”
胡捕头交代两个差人押着乞丐去了偏房,他亲身押着张复成师徒两人去见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