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嘲笑道:“本府有人证,由不得你二人抵赖。来啊,带人证!”
张青飞猜疑道:“师父,天底下就没有说理的处所了?”
狱卒开了锁,笑道:“大捕头,此人身犯要案,命不久矣。两位道长住在此处清净。”
顺着来路,张青飞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关押他们的屋子中,内里空无一人。
时候紧急,那几个下人很快就会折回。张青飞跳上案板上,解开裤带,行了便利,又用勺子盛了骚尿,洒在各个蒸笼中。
县太爷道:“堂下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张青飞引蛇出洞,偷偷溜到伙房前面,翻开伙房窗子,钻进内里,又关了伙房门。
一个仆人走上正堂,禀告:“太爷,午餐时候到,老夫人有请。”
一狱卒领着胡捕头一行人来到牢房绝顶一处小牢房,内里关着一个年青人。
张复成师徒手脚俱上木夹棍,众衙役拉住两端,使出满身力量,口中喊着号子,往两边扯动。
张复成接过馒头,笑道:“本来是你在拆台,害的为师还未能问那女人话,急着赶返来。”
半天未进粒米,又被恶衙役折腾半天,张复成师徒饿得前胸贴后背,更要命的是内急难憋住。
胡捕头拱手道:“有劳两位兄弟!”
县太爷点头道:“上夹棍!”
众衙役心欢乐,一齐脱手,用水火棍架起张复成师徒,去了后堂,关他们在一间斗室子里,各自忙忙归家。
张青飞玩心大起,暗想:“此房定是那狗官的伙房,他吃香的喝辣的,关我师徒在房中喝西北方,我给他来点欣喜。”他哑着嗓音,收回几声阴测测的笑声。
师徒两人狼吞虎咽吃完馒头,又唤出红鬼关了门,着铁链绑好他们。
“师父不会被抓了吧?”就在张青飞担惊受怕的时候,张复成喘着粗气进了屋。
张青飞感觉猎奇,牢房中又不是菜市,如何会有鱼卖?那些报酬何与狱卒还价还价?
张青飞看着县太爷发怒的神情,憋住笑。
远处传来脚步声,张复成道:“徒儿,从速吃,过后再说。”
另一个女人答道:“仿佛是鬼的声音。”
县太爷气呼呼道:“收了收了!”
仆人道:“回太爷的话,小的带来状纸,请老爷看看。”他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纸,递到县太爷案台上。
胡捕头押着张复成师徒进到牢房,内里响起阵阵呼号声,大略喊冤的,个别抱怨。
县太爷心虚,碍于张复成的威势,他不敢用强,找台阶下:“先将两嫌犯关进大牢,本府去寻访后择日再审。退堂!”他连惊木都忘了拍,仓促回到后堂去了。
仆人站起家指着张复成师徒道:“回太爷的话,小人来县衙目标是状告这两人,他们在四通镇拐卖人丁,并且逞凶打伤吴大爷门下人手。”
县太爷怒道:“反了反了!来人啊,压二罪犯画押!”
张复成举头道:“回太爷的话,小民姓张名复成,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常日以卫道为生,从未做过拐卖人丁这等丧天害理的事。”
张复成憋得急,大声叫唤:“内里的差爷,行个便利,老道内急要去茅房。”
一股暗香味从房中飘出,惹得张青飞口水长流,他又闻声几人说话的声音从中传出。
张复成劝道:“徒儿别费口水,自古以来官字两个口,黑的能说成白的,你那能说得过县太爷。”
说话的此人是胡来的管家,叫做胡经,很奸刁,被人称呼“胡精”;他听闻伙房被人糟蹋后,惊怒交集下,亲身带着伙房的人来查明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