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肃:“……”
“哇,迪奥、爱马仕!”何肃立即叫了起来,“那位美女送您的吗?这么豪阔的美女您还踌躇甚么?从速辞职从了她呗!如果我能遇见一个,我甚么都不说了,立即就跟她走了!”
他这句话倒是立即让姜宴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个帖子。一些宦海上的人提及话来常常是模棱两可,或者一语双关,以此来表示别人话内里更深层的含义。
薛昭一双锋利如刀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他固然在笑,可那笑内里却尽是讽刺和鄙夷,墨黑的眼中充满着嫌恶的寒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极其卑鄙卑贱的生物体。
薛昭眯了眯眼,模糊有些不悦,半晌后才冷声说:“我没有收礼的风俗。”
薛昭高低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桌上那几个刺目而又好笑的物件。
“教员,您看完了吗?前面的患者都等急了……”
他顺手翻弄了两下,挑眉嘲笑,“迪奥的男士香水,爱马仕的衬衣。另有这个红包,这么大,内里的钱应当很多吧。姜蜜斯的见面礼就这么丰富,难怪你的保时捷被撞成那样都不心疼。有钱人脱手真是豪阔!”
就算是八厘米的高跟鞋,她也能走的风驰电掣,一起上都是一副鬼挡杀鬼佛挡杀佛的杀人神采,双拳紧握,眼神凶恶。不晓得的人还觉得郊野监狱的墙倒了,把她放出来寻仇来了。
何肃看着门框上簌簌下落的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抖,对薛昭感慨道:“教员你这位寻求者有燃烧爆啊,太有本性了。”
说完,“砰”的一声用力摔上了科室的门。
薛昭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你想走的话现在也能够走,如果感觉走得不敷快,我还能够给你叫个滴滴打车。”
从姜宴用电话号码抨击他那件事,就能看得出这个大族女非常的率性妄为并且很固执。这一次她执意要他来做手术,加上她临走时候说的那番话,看模样是和他卯上了。
比如薛昭这句话,“没有收礼的风俗”,那是不是能了解为……只收钱呢?
科室内里拉着窗帘,即便在光芒这么暗的环境下,姜宴仍然清楚地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本身的倒影。
一个气愤而又好笑的女人,像是一个求而不得被激愤的小丑。
面前这位气势汹汹又气场强大的美女,看模样也是来霸占他师父这座堡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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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宴平生最忌讳别人说她“有钱人”,因为这话听上去一点褒义词的意义都没有,美满是在讽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