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火!快灭火!”陈友谅慌乱之下,想将十艘火船毁灭。
“嗖!”一个坛子带着火苗,破空落入一艘大楼船的船面上,‘啪’的一声,坛子被摔得粉碎,此中的液体,四散流淌,‘腾’的一下,蹿起老高的火苗,将半边楼船都扑灭了。
坛子中装的液体,是庆丰军提取修路用的沥青而蒸馏出来的残液,属于汽油、火油、柴油的异化液体,活动机能及其强,又及其易燃,沾火既着。
“廖将军,前面有追兵,快将船开过来,我家陛下已经在此等待多时!”陈二挥动着火把,向着廖永忠大喊。
熟料,该船前半部分是空的,船上并无船面,兵士们全数漏了下去,直接跳入水中。(此乃当代常用水战船只之一)
十艘楼船,并未燃烧把,船上一片乌黑,看不清船的详细模样,只模糊看是楼船模样。
正值大宋巡哨换防之时,十艘楼船驶入营门,另十艘楼船从营寨内次第出营,却没有向摆布巡哨,十艘楼船,全速向大汉水虎帐寨驶来。
“哈哈!”陈友谅仰天大笑道:“郝十三此时才发明叛将,出兵追击,为时晚矣,我倒要看看他,他到底有甚么奥妙兵器!快,让廖将军的船靠过来!”
船上火焰炙热烤人,人底子不能进前,更没法将水泼到火船上,数艘邻近的大船,却紧赶着燃烧起来,陈友谅水军军阵,平白的撞入十艘火船,军阵为之大乱。
陈友谅没有傻到将大船用铁索相链接的境地,不过楼船倒是列的麋集阵,而大船又太大,策动不便,陈友谅下达分散的号令,也已经来不及了。
安庆军总管张破虏,都帅平底江船,步兵在船面上列出严整的梨花枪刀盾阵,全部楼船如同喷火的刺猬普通,摆布向仇敌高大的楼船放射,震天雷手,只将扑灭的震天雷,向仇敌的楼船投掷。
灭火着有之,呼喊着将大船划开者有之,带着火苗跌入江心着有之,握着长枪胆怯后退着有之……
但是,廖永忠并未理睬他,十艘大船却已经列出放射状的疏阵地,径直向大汉麋集的水虎帐寨奔来。
“看来这廖永忠并未安抚妙部下,必定部下人有反对定见,现在起了内哄了!”蓦地,一艘船上蓦地火起,陈二指着着火的船只笑道。
廖永忠捂着屁/股,满面东风道:“臣这一顿板子,是挨的值得了!”
火船刚入敌阵,吴六奇都帅江防军紧跟着杀来。
马军总管俞通河手中握着马刀,带着二三十精锐马队鹄立在楼船的顶层船面上,待楼船与处所大楼船间隔一丈外,俞通河催动马匹奔驰,在马跑到船面的绝顶,他一体马缰绳,战马一声长鸣,径直飞落仇敌大楼船的船面敌群中,一把马刀,高低翻飞,如同砍菜切瓜普通,半晌工夫,便将最顶层船面仇敌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