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十三见群情已经激昂起来,双手须按:“好,弟兄们,本总管就带你们去杀鞑子,上船,解缆!”
“虚设营火?”“七百人一击即破,行不通!”(注2)
“敲锣打鼓,虚张阵容?”“木有锣鼓!”
日上三竿,安丰路达鲁花赤阿速那颜才慵懒的从床榻上起来,身边另有三个衣衫不整,盈盈哭泣的妙龄女子。
阿速那颜眉毛拧做疙瘩,昂首看了看高高的太阳,非常不爽的怒道:“如何?莫非新娘子的婆家们要肇事吗?谁敢诽谤达鲁花赤的权力,都给我砍了!”
注4:蒙古贵族的贴身侍卫称为‘那可儿’,意译就是“伴当儿”,火伴,满清就叫做‘哥什哈’了。
汉报酬甚么造反?天下歌舞升平的,脑袋掉了真的好吗?汉人如何那么残暴?新出世的第一个孩子还要摔死,谁的种不是种呢?(注3)
他笑道:“寿州的主官是安丰路的达鲁花赤阿速那颜,乃是只顾着吃喝玩乐贪恐怕死之辈,一旦两万红巾军到了寿州城下,他还留着性命花天酒地呢,早就拍屁股走人了,那里还能抵当?“
“菜刀在手,天下我有”的标语一时荡漾在颍水的岸边,震得天上的点点繁星摇摆迷离。
“如果颍上的两万红巾军走水路直接攻打寿州,寿州的达鲁花赤会是甚么样的反应呢?”郝十三道。
阿速那颜都来不及看一眼身边的妙龄女子,更来不及穿上早就已经不能穿在身上的铠甲,只穿戴一身惨白的寝衣,急仓促的冲出府衙。
“大人,不好了!”门外镇静的跑来他的贴身那可儿――十夫长俞通河。(注4)
“也速台万户那面战况不明,红巾贼是从颍水逆流下来的,兵马不计其数,连饮马时候留下的马粪逆流飘下来,几近都快把颍水河道阻断了,贼人的前锋已经登岸了!”(注5)
付千户续道:“一旦红巾军占有寿州,就算夏集寨的一万精兵回救,在坚城之下,也落空赤马探军的马队上风,正能够聚尔毁灭之,不回救,那么颍上、寿州红巾军能够分两路夹攻夏家寨,也速台为了不本身毁灭,他只能退兵!”
……
“我也情愿!”
这无疑是一个大胆的打算!
“行了猴子,老迈不是讲,那张翼德不是大吼一声,把仇敌吓破胆,而是远处的树林中,稀有十匹马拖着树枝扬起灰尘,曹军觉得有伏兵,才撤退的。”
“大人,莫不是胡涂了,安丰城南面就与庐州路地界相邻,现在庐州已经被南边红巾贼左光弼占据了,如果是南北两路红巾贼夹攻安丰城,我们上天都没有路了”俞通河建议道。(注6)
注2:成吉思汗征讨乃蛮太阳汗,多点营火,吓得太阳汗退兵。
阿速那颜“浅显”一屁股瘫软在地:“快,快,给我备马,调集寿州留守蒙古兵马,我们出城!”
五更时分开饭,平时每人的饭量是限量,这回总管叮咛大师能够敞开肚皮吃,遵循刘六拨给的三日军粮数量,这一顿足足吃掉了两天的军粮,更加果断了猴子和秀才的认知,粮食吃完,必定要吃马粪了。
“不会吧?也速台万户败北了吗?”阿速那颜瞪大眼睛,吃惊的问。
还希冀郝十三能从刘六那里讨要一些像样的设备,没成想,郝十三从刘六那返来,就让众弟兄们去马厩装马粪,装了一包又一包,足足装了了两百木筏。
颍上固然数次遭受烽火,但是四周的树木确切很多,捡碗口粗的树木,砍倒,脱到河边,未到傍晚,足足扎了五百木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