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摆了摆手,“舒嫔禁足不出,且不说难以动手,就算真的有机遇得逞,只怕也很难瞒过皇上的耳目!与其如此冒险,倒是不如……借刀杀人,来得更稳妥些。”皇后脸上带了嘲笑,“去将舒嫔有孕之事,私底下贱露给慧妃,本宫不信她还能坐得住。”
天子长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去嘉嫔哪儿吧,朕很多日没见永珹了。”
不出三日,皇后的亲信陈嬷嬷便用了些奇妙的小手腕,不动声色地将嘤鸣很有能够已经有了身孕的事儿通报到了琼鸾殿。
“纪氏?”一提到此人,慧妃眼里浓浓的俱是愤怒之色,她汲引纪氏一个小小花房贱奴奉侍皇上。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敢暗投舒嫔叛变她!!过后,慧妃寻了个由头发作,已经打发纪氏去后殿劈柴、烧水做粗活了。
“安稳安静?”天子声音有些发冷,带着频频愤怒的意味,“她没说想求见朕?!”
许茹芸笑容光辉:“纪姐姐尽管按我说的去做,倒时候,一石二鸟,你我都有极大的好处!”
就在纪氏绝望的时候,许常在的陪嫁宫女竹儿来到后殿膳房,笑着说:“给纪官女子存候了,我们小主请官女子去偏殿一叙。”
纪氏一愣,旋即尽是欣喜之色,“许常在要见我?!”
嘉嫔一愣,皇上莫非不是来看四阿哥的?嘴上仓猝应了,换了四阿哥的乳母出去。把孩子抱了下去。
许茹芸挺着个大肚子走近慧妃身边,含笑道:“娘娘不必急,就算说真的有孕,现在也顶多三个月。胎相恰是不安定的时候,撤除便可。”
陈嬷嬷脚步轻巧地走上前来,“娘娘,嘉嫔宫里的灯火已经熄了,看模样皇上已经宿下了,您也早些安息吧。”
哪怕是看在这份用心上,也该规复对金氏的召幸了。何况,金氏知恩图报,德行也算上佳,性子也还算叫人舒畅。
“是,主子明白了。”
龙涎香袅袅燃烧着,因为天子要批阅奏折,以是吴书来特地叫了些提神醒脑的薄荷与冰片,叫着暖气熏人欲睡的殿中多了多少缕缕沁冷气味。
镂月开云殿。
陈嬷嬷浅笑着道:“现在她禁足,倒是个不错的机遇,娘娘想个别例,不动声色措置掉她肚子就是了。”
听闻天子驾到。嘉嫔不由吃了一惊。嘴里喃喃道:“皇上不是正忙着措置政务吗?”却忙谨慎翼翼将四阿哥搁在软榻上,仓猝起家迎驾。
吴书来一个激灵,仓猝打起十二万分的谨慎,低头道:“回皇上,长春仙馆安稳安静。”
纪氏屏息凝神,悄悄听着,不消半晌,她瞪大了眼睛,尽是惊诧之色:“这、这……暗害皇嗣的事情,我如何敢……”
陈嬷嬷忙安慰道:“嘉嫔那种出身,不值得娘娘操心。”
吴书来忙道:“舒嫔娘娘谨遵皇上之意,一向安居不出。今早怡朱紫派人送去了燕窝,午后嘉嫔娘娘又派人送去了两筐红箩炭。”
天子听得眉头一皱:“送炭做甚么?莫非舒嫔的炭例不敷?!”
许茹芸低声道:“体例倒也简朴。只不过得让纪官女子共同一下才成。”
吴书来舔着笑容道:“主子不知,想来是本年天冷,嘉嫔娘娘担忧舒嫔娘娘冻着,以是才送了些去。”
竹儿转头看了一眼,便道:“我们小主是要给官女子一个戴罪建功的机遇,官女子如果不想要,也罢!”说完,竹儿下巴一昂,便快步远去。
“皇上,敬事房寺人已经侯在殿外了。”吴书来谨慎翼翼地禀报导,“皇上可要翻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