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鸣看了看悫嫔,道:“mm如果不想早晨侍疾辛苦,不放跟皇后说,换到白日侍疾。”
悫嫔轻笑道:“舒妃姐姐但是有甚么指教吗?”
是被打肿的。
可愈是如此,去侍疾的皇后、悫嫔却愈是日子难过了。太后把满腔的不满,全都宣泄在本身儿媳妇和悫嫔身上了。面对皇后,太后还稍稍有所顾忌,可悫嫔……就毫不客气了。
没过量久,便是至公主博西勒的婚期――至公主的婚期原定在蒲月。现在在太后的对峙下,以“冲喜”的名义。倒是生生提早了一个月多月。固然太后病瘫,可谁都内心清楚,太后的病是冲不好的,不过这点小事儿。天子还不至于违拗太后,便答允了。
是太后叮咛娴妃打的。
悫嫔不悦地哼了一声,“姐姐说得倒是轻巧!我哪儿有姐姐在皇上表哥心目中的分量?受点伤,皇上便不让姐姐去侍疾了!!换了我,就不成了!”
怡嫔咬了咬牙,还是服从了嘤鸣叮咛,一手拉着一个孩子,便走远了。
悫嫔倒是哭哭啼啼跟天子抱怨去了,可惜天子也只是叫她安息几日,等脸上消肿了。还是得持续去侍疾。
而悫嫔的悲催日子还在持续中……
悫嫔恨恨瞪了怡嫔一眼,鄙夷隧道:“我没跟你说话,你插甚么嘴?!不就是趁着舒妃姐姐脚伤,得了几次召幸吗?!你对劲个甚么劲儿?!”
这话叫怡嫔整张脸都气红了,“你――”
嘤鸣抚了抚鬓角,道:“我晓得mm这些日子过得艰巨,天然内心不痛快。但是,以mm的聪明,如何到现在都还脱不了身?”
天子哼道:“朕去跟太后说,膝下有皇子公主需求顾问的嫔妃,都不必去侍疾了!让皇后重新安排!”
怡嫔也看出来,皇上是大怒了,但不是对她大怒,怡嫔便趁机道:“皇上,舒妃娘娘这脚伤,起码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是以,可否临时免了舒妃娘娘侍疾?”
老太太折腾人的手腕,嘤鸣也是见地过的,得理不饶人,没理也能制造出理来!比方,悫嫔如果打个哈欠,便要被太后劈脸盖脸训一通,何况中间另有个娴妃煽风燃烧。
不过呢,几日下来,最受气的貌似是悫嫔……
嘤鸣见怡嫔已经恼羞成怒,便轻声道:“怡嫔帮本宫照看一下四公主,本宫有话要对悫嫔伶仃说。”
听了这话,嘤鸣未见喜色,反倒是怡嫔恼了:“甚么叫‘受了点小伤’?!舒妃娘娘可足足是养了半个月才好利索呢!!如何到了悫嫔嘴里,竟然成了‘小伤’了?!”
嘤鸣温吞吞笑了,“皇上是以我膝下有四公主需求顾问,才免了侍疾的,另有怡嫔、庆嫔、嘉嫔都是如此。”
传闻是太后怒斥的时候,悫嫔忍不住委曲顶撞了一句。太后便火大了,直接叫娴妃赏她耳光。娴妃恨悫嫔已久,一则妒忌她年青貌美得宠,二则是暮年旧怨,天然甩起耳刮子来那叫一个狠。
娴妃打的。
嘤鸣暗道,看模样她砸这一下,砸得真值当!!
因这至公主的丧事,太后倒是总算脾气好了几日。但也只是几日罢了……
圆明园里山好水好风景也好,嘤鸣脚伤也“病愈”了,便能带着闺女一块出来漫衍了。
谁叫悫嫔当初在木兰时候,算计死了一个乌拉那拉氏的后辈呢?太后、娴妃俱恨她入骨,至公主也是以底子不替她讨情半句,以是卖力上半夜侍疾的悫嫔日子过得很艰巨。可惜她没有孩子,不在免于侍疾之列,便成了太后的头号折腾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