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绘一愣,仿佛有些不解。
昭绘再度点头,“请代我替五嫂问好。”
五贝勒刚退出海晏堂,便见一人被侍女搀扶着,脚步姗姗而来。来者走到近前,扶着粗重的腰肢给五贝勒见了个万福礼。
五贝勒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不由有些难堪,他忙粉饰性地咳嗽了两声,便仓促拜别了。
“罢了,这事儿就当没产生就是了!”嘤鸣笑着道。想来五贝勒也不敢随便说出去,毕竟,现在昭绘已经是六福晋,与弟妹胶葛,对他也一样没有涓滴好处!五贝勒是个聪明人,他晓得该如何做。
毕竟,昭绘虽好,却并非天姿国色,家有娇妻美妾的五贝勒何如痴迷?难道太不普通了些。
绘儿的绘画本领,是幼时请了名家教诲的,不管山川画还是人物画,都可谓一绝。这幅《挥扇仕女图》唐朝名家周昉之作,此画是早些年处所进献,弘历保藏的,厥后嘤鸣封后,这幅画的原作便作为聘礼,送去了纳兰家,天然也就属于修齐统统了。娘家私库中有如此绝妙化作,绘儿天然喜不自胜,借了去无数遍临摹。现在既送脱手,必定是临摹谙练了。
不过嘤鸣向来不叫昭绘的小字,因为那俩字叫起来……就像是“姐姐”……o(╯□╰)o(未完待续。)
五贝勒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忙点头表示,神情仿佛有些涩滞,口里干巴巴道:“有些日子没见了……”
嘤鸣暗忖,莫非戋戋几面之缘,就萌发情素?以是他才要抨击即将娶到昭绘的永瑢?
“那我就先出来了。”再度屈膝一礼,昭绘扶着侍女的手背,便登上了海晏堂正殿外的台阶,缓缓进了殿中。
嘤鸣看着欢乐,便拿出本身的最爱好的田黄冻石印章来,落下了印个饱满的矜印,就紧挨着昭绘的印章。她是“嘤鸣”,而昭绘小字则是“喈喈”——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五贝勒却忍不住扭过脖子,看着昭绘的背影,很久怔怔失神。
昭绘并非绝色才子,但气度隽永,仿佛清泉溪流,叫人看过一眼,便感觉难以健忘,这是她身上最大的魅力,在加上些许书卷气味,便又一股子说不清的味道……有修齐的温润君子之风,又有其母芝兰的端庄温雅。是以,乍看上去,她是端庄温和的大师闺秀,可细细看,更有书香家世的诗书气自华。如许的女子,比那些空有姿容的草包美人自是不成同日而语。
——之前,嘤鸣也从没感遭到这点,毕竟五贝勒也是有妻有妾之人,并且与福晋索绰罗氏非常恩爱——当然了,她也看得出,这份恩爱有些假。若真爱重嫡妻,便不会那般宠嬖姿色娇娆的侍妾胡氏了。
嘤鸣只是想求个答案,可昭绘却慌了神,赶紧起家道:“姑母!绘儿跟五贝勒实在没有甚么……”说着,昭绘竟红了眼圈,几欲泣泪而出,“闺阁之时,绘儿也顶多是跟额娘进宫请过安,与五贝勒也只是熟谙罢了!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啊!”
昭绘讷讷应了,才叫侍女碰上一幅画,“这是绘儿月前临摹的唐宫仕女图,特送来给姑母闲来赏玩。”
文瑞忙笑着说:“五爷您是要出宫呢,还是回愉妃娘娘哪儿?”
昭绘摇了点头,“绘儿也实在感觉奇特。”
嘤鸣眯了眯眼睛,俄然冷冷一笑,“或许他是故作此态,也未可知呢!”——宫闱混迹多年,她已经风俗性地把人往坏处想。
海晏堂的首级寺人文瑞迎了出来,打了个千,笑容迎人:“福晋有些日子没来了,前儿主子娘娘还念叨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