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鸣冲着弘历嫣然一笑,她本日的衣裳上也绣了凤凰团纹,与抹额竟像是一套的。
嘤鸣指了指殿中燃得通红的炭盆,淡淡道:“屋里这么和缓,我戴抹额做甚么?!”
弘历叹了口气,“紫禁城清冷,容嫔如果归去,只怕会不风俗。”
嘤鸣敛了笑容,冷酷地将那抹额从弘历手上一把夺了过来,丢回了盒中,叮咛道:“搁在库房里吧!”
嘤鸣的讽刺的腔调,直叫弘历听得皱眉,神采也沉郁了几分,“鸣儿!!”
“若我身边也围着个男人,你信得过我吗?”嘤鸣反问道。(未完待续。)
秀嫔“呵呵”一笑,皮笑肉不笑。
寒飒飒的风吹着窗外的枯竹,声声幽幽。嘤鸣从乌漆小茶盘中拿起小巧的紫砂杯,声音幽淡而清楚,“你忘了,当初说过,等和卓部王公们走了,就送和卓氏回紫禁城。”
嘤鸣一笑,立即便接了他的话茬子,“我的确不喜,那你能够下旨,送容嫔回紫禁城了吧?”
弘历摆了摆手,连看不看一眼,便道:“嗯,退下吧。”
弘历一愕,他没想到嘤鸣会这般比方。弘历也不免除想,若鸣儿身边有个围着转的男人……宰了他!!弘历心头只要这三个字!!
听了这话,弘历不由回顾看了容嫔一眼,点头道:“你倒是故意了。”
秀嫔眼瞧着帝后你侬我侬,便道:“嫔妾等已经聆听了皇后娘娘教诲,若皇上没有别的叮咛,嫔妾等便不打搅了。”
嘤鸣一时无言,到明天位置,弘历的确从未召幸过容嫔。可身为一个女人,谁能放心本身男人身边有个貌美又别怀心机的女人环绕摆布?
弘历有些懵了,“朕甚么时候言而无信了?!”
弘历抬手从嘤鸣手中抽走了那抹额,朝着嘤鸣的额头比了比,高低打量,然后点头道:“和你的衣裳很配。”
秀嫔听了,眼里浮起一抹恶心之色,方才皇上不在,便讽刺中宫,倨傲无礼,这会子皇上来了,便如此拍皇后的马屁,转眼两张脸,真真是叫人作呕!!
弘历眸子扫过五彩描金炕桌上的宜兴紫砂茶具,沉默斯须,才说:“朕当时是说,等和卓部的人走了,你若不喜,能够让和卓氏回紫禁城。”
容嫔眼瞧着帝后密切恩爱,腹中酸意不由更浓了几分,嘴上却恭维道:“嫔妾私想,皇后娘娘是天底下最高贵的女人,天然只要凤凰才配得上。”
嘤鸣行云流水般泡茶,热腾腾的水汽直扑在玻璃窗上,仿佛迷雾遮来,但只要长久的一瞬,很快水汽散尽,又是一片腐败。
弘历忙道:“可容嫔并无错误,对你也是毕恭毕敬!”
嘤鸣轻哼了一声,“你又言而无信,我能高兴才怪!!”
秀嫔一口一个“嫔妾等”,仿佛是把容嫔也算在了内。
弘历笑着点头。
弘历道:“绣得的确不错,如何不戴上?”
嘤鸣拿起那盒中抹额瞧了一眼,道:“没想到容嫔绣工如此了得,瞧着上头绣的凤凰,活矫捷现的!”嘤鸣的指尖悄悄抚过那抹额上振翅欲飞的凤凰鸟,不由奖饰有加。
“哦。”弘历暗自点头,倒也没多想。
容嫔从身后宫女手中接过了一只剔红圆盒,笑着翻开盒子,取出里头那条绣着鸾凤齐飞的鹅黄抹额,恭恭敬敬奉于嘤鸣,“皇后娘娘一向宠遇嫔妾,嫔妾一向感念在心。这条抹额是嫔妾连夜绣好的,还望皇后娘娘不嫌弃嫔妾技术低劣。”
秀嫔俄然“哟”了一声,指着墙角的鎏金座钟道:“都快到午膳的时候了,容嫔mm该不会是想留下来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