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日,是驸马薛兆之父的寿辰,是以和静也亲身前去祝寿。
这点薛父举双手附和,能为家属带来光荣的金贵孙儿生生被人害死了,薛父天然恨极了此人。
嘤鸣自是盼着烟儿返来,毕竟,永琚是他的弟弟啊。
而顺妃气愤到了顶点,乃至跑去御前,要求出宫,去驸马府上,彻查此事。她坚信和静毫不是出错落水,必然是被人害死的!!
这就是薛氏父子进宫向弘历亲身禀报的颠末。
将为人母的高兴,哪怕在这个神智痴傻的七公主身上,也并没有分毫减少。
弘历皱着眉头斥道:“混闹!嫔妃岂可随便出宫?!!”
神智复苏的时候,七公主心机深沉,心机暴虐,极肖魏氏,现在傻了,反倒是比幼时心肠好多了。偶然候,聪明人不干人事,傻子却更有情面味。真真是个极大的讽刺。
寿宴结束后,照理说和静就该回公主府了,可没想到入夜的时候,和静却不见了身影,是以公主府、额驸府的下人们立即四下寻觅,但是夜里太黑,荷花池中残荷掩蔽,愣是没发明和静灭顶在了水里,成果第二日凌晨天蒙蒙亮,才发明池中依罕见人……
顺妃却激愤了:“不!!和静必定是被人推下去的!!”
永琚的婚事已经选定在了十一月尾的黄道谷旦,诸多事件缠身,嘤鸣倒是没心机再理睬旁的,只略加安抚了顺妃,又犒赏了些滋阴养胎的燕窝、鱼胶、雪蛤,这些顺妃细心查抄过后,都一股脑给了七公主享用了。
见她如此,嘤鸣心中也稍稍放心了几分。
顺妃固然表情激愤,但她的猜想的确不无事理,“冯氏?”
顺妃赶紧叩首,苦苦要求道:“求皇上准允臣妾亲身彻查此事!!”
十五阿哥与七公主固然是一母所出,但与这个痴傻的姐姐,干系却并不非常要好。只如果因为七公主傻子,有个傻子姐姐,十五阿哥自小也没少被人嘲弄,乃至,因为十五阿哥不敷聪明,便有人数落“瞧你笨得,跟你那傻姐姐似的”,是以十五阿哥垂垂长大,倒是垂垂冷淡七公主了。
顺妃仓猝点头:“皇后娘娘,冯氏是薛母表侄女,是额驸诸多侍妾中最得宠的!只要她,恨不得和静一尸两命,那样一来,她生下孩子,便能被扶正了!!”
顺妃哭嚎着道:“臣妾还如何能坐得住?!臣妾一向视和静如亲生,现在她被人害死了,臣妾恨不到手刃仇敌!!”
弘历听了,倒是点了点头,便问:“顺妃,你感觉如何?”
另有驸马薛兆,也没有反对。嘤鸣冷眼瞧着,驸马对和静固然没甚么豪情,但那毕竟也是他的孩儿,他还不至于害死亲子,以是也毫不踌躇请天子彻查了。
可没想到,却想比及了一个凶信,怀胎蒲月的七公主溺毙在了额驸府的荷花池中,母子俱亡,传闻发明的时候,尸身已经冰冷了。
大清的祖制,公主与额驸分府而居,公主有公主府、额驸有额驸府,毗邻而建,却有很多额驸与公主甚是陌生,甚是好久都不见一次面。
“皇上……”顺妃泪水纵横,尽是要求之色。
赏菊大会后,顺妃倒是真的安排得力嬷嬷去和静府上照顾七公主的胎,仿佛是被豫妃的威胁吓着了,生恐豫妃会侵犯她的女儿似的。
她仿佛并不在乎额驸是否珍惜她,即便没有丈夫的珍惜,仿佛过得也蛮不错。
顺妃咬牙切齿道:“额驸的侍妾冯氏前不久也刚有了身孕!必定是冯氏嫉恨和静,以是才将和静推下荷花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