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媞又问道:“那当今皇上本年贵庚?”
“皇上行事天然是要顾及到皇家颜面,和前朝的多股权势。”银杏恍然一笑,固然毓媞的父亲凌柱的官位并不高,仅仅是个四品典仪,但钮祜禄家属庞大,族中不乏官居高位之辈和毓媞有着相互照顾的买卖。“想来皇上也是顾及到钮祜禄家属对前朝局面的影响,才不敢等闲对娘娘动手。”
雍正帝是个极好面子的人,从他即位以来宫廷丑闻就从未断过,官方的平话段子也是一篇比一篇更出色。如果再添上母范天下的皇后实在是个气度狭小,暗害皇嗣的暴虐妇人,那雍正王朝留给世人的最深印象,就剩“荒唐好笑”这个词了。
毓媞淡淡地问道:“先帝爷有多少寿数?”
“皇上膝下成年的皇子有几个?”
“主子笨拙。”这话让银杏满头雾水,完整理不出眉目。
“就因为如此,四阿哥才不至于受娘娘之事连累,皇上会经心相护的。”银杏秀眉紧蹙,看似理出的眉目,又绕成了乱麻。
“你是聪明,却还不敷通透,能看到的不过面前,也还不晓得阐发前朝局势。”毓媞低笑着问道:“当年皇后暗害年氏,又多次导致有孕妃嫔流产,可为甚么皇上晓得真相后,却没有明办她?”
毓媞先是一怔,才点头笑道:“不过是些随风摆的墙头草,不必在乎她们。”
“是,刘朱紫说身材不适,以是不能亲身过来向娘娘谢恩,还望娘娘恕罪。”银杏淡淡一笑,将那盅粥放到一旁的方桌上,才转过身扶毓媞坐好,又拿起阿谁手炉。“这手炉凉了,我拿去换新的碳。”
“没事。”毓媞通俗眼眸里藏着意味深长的笑,问道:“燕喜堂那边应当很热烈吧,李朱紫、郭朱紫、那常在,都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