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甚么?”青娘向着萨伊嬷嬷看去。
那两个妇人有些迟疑,萨伊嬷嬷一声嘲笑,“敢和我们动刀子,信不信我把你和你阿谁见不得人的妹子一起从寨子里赶出去?”
“别如许说,”崔嫂子内心一酸,吸了吸鼻子开口,“你是祁州城的守将,将士们都在等着你哩,你千万不能有事,你如有啥,那祁州可不就落在了大燕人手里?到时候我们还不晓得要死多少人,又有多少百姓会被大燕人从城里赶出来,来住这类破毡房。”
见他喝完了汤药,崔嫂子面色微微伸展了些,又是问道,“将军,你可有想吃的东西,我去给您找来。”
“将军,快把这药喝了吧。”崔嫂子将汤药端来,奉侍着郑逢时饮下。
崔嫂子内心一颤,想起存亡未卜的丈夫,眼眶顿时温热了起来,她咬了咬牙,道,“不成,我不能让你一小我归去,我送你走!你现在这个模样,若没人照顾,你连寨子都出不去!”
为郑逢时将伤腿处敷上药膏时,郑逢时的神采白了白,有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角处滚了下来,他却还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郑逢时摇了点头,他抬高了声音说,“大燕人只怕还会攻打祁州,我得从速归去。”
崔嫂子说完向着青娘看去,眼瞳中透出一股果断的光,“青娘,我娘和妞儿都劳烦你帮我看顾一二,我送将军走。”
青娘向着月棠看去,低声道,“我只记取虎帐的位置,魏家庄在哪,我还不晓得。”
“将军,我晓得你是不想扳连我们,但你现在的模样本身如何走得了?”崔嫂子焦急起来,她想到家里病重的老娘,和膝下年幼的女儿,她终是叹了口气,非常慎重的与青娘开口,“青娘,大师都是梁人,我就不说那些矫情的话了,郑将军是我们梁人的豪杰,他是为我们大梁的百姓而战的,我就将他……拜托给你了。”
崔嫂子的一番话只说得郑逢时内心不是滋味,他垂下眼睛,将那一碗汤药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
“做甚么?大将军慈悲,把你们这些大梁人留在寨子里,你们还真觉得和我们平起平坐了?”萨伊嬷嬷目露凶恶之色,“不经验一下你们,你们这些轻贱的梁人都不晓得寨子里究竟谁是仆人!”
青娘内心一动,若能在此时被赶出寨子,倒反而是个能将郑逢时送出去的机遇,她的面上未曾透暴露甚么,只悄悄道,“大将军都曾命令答应我们留下,我就不信你有这个本事,能把我们赶出寨子!”
“你底子没用心照顾孩子,我毫不能把虎哥儿交给你如许的人照顾。”青娘想起了儿子,只感觉劈面前的萨伊嬷嬷尽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