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平常的男人,他是完颜显峰啊,”青娘声音幽幽,她压下去了心伤,轻声细语地持续说了下去,倒也不晓得是说给小双听,还是说给本身听。
“有道是良药苦口,哪怕是灌,也要一滴很多地给她灌下去。”徐孔义皱着眉,他看了眼熟睡的孩子,与青娘道,“别愣着,把她摇醒。”
“好。”青娘点了点头,也顾不上再和她多说甚么,只端着药快步进了屋。
解开药包的时候,青娘的手几近都是颤抖的,有一颗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滚进了沙锅,她并不是为了孩子方才的话而悲伤,她心中只要对孩子的心疼,她心疼小宝儿还那样小,就要受这些折磨人的罪,吃这些难以下咽的苦。
小双顿了顿,方才点了点头,说,“你放心,他很好。”
“这药味道这么重,小宝儿会喝吗?”林氏有些忧心忡忡的,这段日子孩子吃了太多的苦药,之前每一回小双都会乖乖地将药喝完,但比来孩子较着对喝药产生了冲突,每一次喂药都要哭闹一番,只让她和青娘都是疲累不已。
待那一封薄薄的信看完后,完颜显峰眉心伸展,他深吸了口气,唇角暴露了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抹笑容。
“他好不好?”青娘的鼻子酸酸涩涩的,她是那样地驰念他,也是那样地牵挂他。
大燕。
“小双兄弟,”青娘有些游移地喊了她一声。
青娘摇了点头,“我晓得他安然,内心就放心了。”
完颜显峰转过身,在闻声“鹤州”两个字后,他的眼中有亮光一闪而过,他大步向着那传令兵走去,亲手从他手中接过了信,几近是迫不及待地看了下去。
青娘唤醒了女儿,孩子刚展开眼睛,就瞧见了徐孔义手中的药碗,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只哽咽着和母亲要求,“娘,我不要喝药,我不要喝药……”
“你,另有没有甚么话想要问我?”小双又是向着青娘看去。
徐孔义从她手中接过草药,刚熬好的药汤黑漆漆的,透着浓浓的苦涩。
“您有甚么话,直说便是。”小双道。
小双瞥见在本身说完这句话后,青娘的眼睛中有晶莹之色闪过,她微浅笑了,仿佛有了本身这句话,她便已是心对劲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