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倒是不在乎那银子有多少,她还是看着丈夫,小声问了句,“相公,我听村人说城里有了个打虎豪杰,是不是你啊?”
青娘的脸红了,她忍着羞怯,用几不成闻的声音奉告丈夫,“邻居婶子说,前三个月后三个月不成以,现在,是能够的。”
“是,我返来了,”裴显峰揽住青娘的腰,借着烛灯见她气色尚佳,裴显峰微微放下心,温声问道,“你还好吗?孩子有没有闹你?”
他清算好了本身,方才大步向着家里赶去。
“相公,你不累吗?”青娘有些好笑,也有些心疼他,这才刚到家,刚才还累得抱着本身不想转动,这一会儿哪来的精力啊?
“嗯。”青娘低下头,悄悄地“嗯”了一声。
青娘看着他的眼睛里蕴着笑意,晓得他涓滴也没有怨怪本身,她内心安抚了些,也是和他悄悄点了点头,唇角浮起了一对清甜的笑窝。
很久,裴显峰终是停了下来,他停歇着本身的呼吸,目光落在了青娘的小腹上,嘶哑着声音说了句,“有了这小家伙,不能做了吧?”
“这一次得来的银子不算多,你先收着,等过阵子我找机遇再进山碰碰运气。”裴显峰声音暖和,将那一只荷包交在了青娘手里。
青娘在灯下做着针线活儿,固然眼下孩子还小,但闲来无事,她总想着给孩子绣点小衣裳小鞋子之类的。
“唔……”青娘的嗓子里溢出了恍惚的轻吟,“你,你轻点儿……”
她现在已有五个月的身孕,从身后看腰肢还是细细的,待她走后,此中一个妇人砸了咂嘴,言了句,“这青娘一瞧就晓得嫁得不错,先前没结婚的时候,那身子骨风吹就倒似的,现在成了亲,还怀了娃娃,我瞧着气色都比之前强多了。”
“真的?”裴显峰的眼睛一亮。
“做别的事感觉累也罢了,这件事还累?”裴显峰眼眸黑亮,向着青娘压了下来。
裴显峰点了点头,没有说甚么。
“相公,对不住啊,这件事怪我,我让慧娘把沈冠秋送去了城里治伤,听人家说……是医馆的人报的官。”青娘内心尽是歉疚,她的眼睫轻颤着,一想着裴显峰此次怕是豁出命的,却因为本身弄砸了……
“对咯,她那相公瞧着固然未几言未几语的,但人有本事挣钱呀,瞧着他们家屋子修很多气度,并且她那相公也是晓得疼人的,我经常瞧着他从城里带好吃的返来给青娘吃哩!”
“相公,你累了吧?我去烧些水,给你泡泡脚好吗?”青娘悄悄地抚上他的后背,固然他甚么也不说,但她还是晓得的,晓得他这一趟定是很辛苦,很累了。
“和你有甚么干系?”裴显峰听了她的话,只伸脱手将她揽在了怀里,“性命关天,你做的是对的,至于我们……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十二两银子,也能置四亩地了,是不是?”
“是,打死了,刚剥下皮那些捕快就赶到了,”裴显峰的唇角浮起一丝苦笑,“白忙活一场。”
青娘低下了眼睛,悄悄地拽了拽裴显峰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