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司三司使奉丞相之命擅自把持盐,铁,粮税,臣请圣上命令,惩办丞相岳凍阳,并请圣上命令,彻查韩王府。”
太后病重,圣上非旦没将中卫大人请回朝,反而昨日来人报,卫大人不幸遇害。凶手已昭然若知,只是大师都不肯了然。
“我等身为朝廷之臣,为何站在这里,因为这身官服,头上那顶乌纱,更加忠义二字!我付勤之不知甚么话该说,甚么话不该讲,但我清楚。圣上,您不是明君。”付勤为回身看向众臣。“尔等也非忠良之辈。”
几番言表,说的圣上笑不拢嘴儿。
付勤之。本年科举状元。
“请圣上明察秋毫,若臣有罪,我付勤之愿受任何惩办!”付勤之言辞振振。
“朕……朕闻声了!”圣上坐下,吞了吞卡在嗓子口的唾液,心想这付勤之也真是大胆了。
付勤之话罢,满朝文武皆一片喧哗,世人不由为他捏了把盗汗。
这些老臣,也并非不想与那虎狼的岳凍阳对抗,只是他们接到动静,晋王已抖擞,不日临朝。在这之间,他们只要忍耐,只要等。
砰!高座上的男人拍桌而起,身为圣上,理应接管臣子言行,但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拍桌而立。
京都城阙的钟又一次响了,吊挂在翔祖楼顶的长生刀已经千百风霜,火红的太阳翻开武周的天空。神武殿的大门跟着拂尘一扬,十几个侍卫缓缓拉开,千百个臣子身着朝服,挪移徐行走向高台大殿。
“臣请圣高低旨!”付勤之再一次减轻语气,他态度果断,毫有害怕。
“华侈?莫非布施百姓在圣上的眼中是华侈?”付勤之从殿上站起,他眼神锋利,字字紧咬。
“虎口小儿,你不过一个小小状元,何敢在这神武大殿指手画脚?”只字未提的岳凍阳,终是站不住的,他暴虐的眼睛转向付勤之,应是警告他,刀子此时现在就悬在他的脖子上,动一步,多说一句,都是超越。
“勤之只想为朝廷效力!”
冷暮飞抿唇轻笑,这笑仿佛在埋没玄机。
众臣心不足力不敷,两朝元老,忠志之士,只能听着却不忍目睹,中卫的了局,便是他们多言以后安葬之处。
冷暮飞挑了挑叶眉,对圣上道:“听他的,彻查韩王府。”
这一逼问,圣上无以还口,又是气红了脸,龙颜大怒。
甚么时候开端,神武大殿的光辉却成了让人惊骇的躲避,君无主意,臣不敢开口声明,国不像国,法无有法。武周的本日,与其说神武大殿,倒不如说一人的掌权。
“好,本王就让你彻查。不过,如果甚么都查不到,付大人又要担负甚么罪名?歪曲朝廷重臣?还是诬告王爷?嗯?”冷暮飞不苟谈笑,眼中笑意掺杂阴冷。
“圣上,您不但是武周的王,这九州中原都是您的子民,庸城百姓远在先帝时便向武周称臣,而我大周哪有不庇佑竟要搏斗一说?”
先人哀叹前人旧事,却不知,亦使先人复哀先人。
其祖上三辈皆为忠良,碌碌翰林,他更是可贵的人才,年纪轻简便夺了这头顶状元郎。
“圣上,臣有本奏。”
“付勤之,不要觉得你是新任状元,朕就不敢治你的罪!”
“付勤之虽年青,但绝非不知轻重。圣上,臣另有本奏。”
高堂外一向铺到宫阙口的大红金毯,任由数脚踩踏,众臣子老眼昏花,两靥斑白,哈腰点头。
“你,你还敢有本奏?”圣上脸孔抽搐,肥胖的脸肌肉绷紧,像冰冻住了般。
“付大人,别说了,圣上不悦啊。”一旁的大人们听不下去了,也是为他安危担忧,毕竟他如此年青,不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