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这时候才抬开端,安静的看着商秀儿道:“莫非不是?颠末端昨晚的事……说到底,你是女人,爷情愿留你在后宅,对你来讲是个不错的挑选。”
“开口。”萧六爷手按在茶几上,沉声道:“你过激了。你若不肯意,我也没有强留之意。”
她摆出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萧六爷固然恨她此时带了一群莺莺燕燕来搅闹,但又实在感觉她把玩扇子的模样实在风骚,赏心好看标很,也不说她,只对着观音娘子道:“你亲目睹了,亲耳听了。可认输吗?”
她凝睇着商秀儿,见这方才在长廊里还显得有些狼狈的女人,脸上已经不见了方才的气愤和错愕,白净净的脸上神采平平,在那鼻观口口观心的一站,竟和观音娘子的仪态有几分类似。
她深呼吸陡峭了一下,才接着道:“我承了六爷的大恩,能摆脱进都护府的运气,心中万分感激。我本来就出身寒微,还请夫人谅解我刚才无礼。夫人一片心机都在六爷身上,真真是贤惠非常,在您内心,六爷天然是天下的女子都应当为之倾慕的人物,这方后院天然也是天下的女子都想进的处所,可您内心的蜜糖,倒是我的砒霜。”
听到六爷刚才问观音的话,她内心更加倦怠,她不能痛恨六爷,因为他的这一番安排给了她活路,可观音……为甚么如许不依不饶?莫非拿一个寒微的女子打赌消遣就如许风趣么?
“那六爷想要如何样?”商秀儿烦躁起来,她心累身累,她本想在船埠和鼓槌儿别离今后找家客店沐浴一下,好好歇息的――她太累了。
她的扇子合了起来,一端拄在椅子背上,一端拄在她的下巴上,晃来晃去,商秀儿看着她,听她一字一句的道:“哎,萧园这处所,多少伶人想出去,可都进不来呢!”
萧六爷道:“你对我又跪又拜,但是我却不能还回给你。”
她站的直挺挺的,看着六爷:“六爷和夫人莫不是觉得留我在萧园里做个妾侍,是给足了我面子?对于我这么一个草台班子出身的女伶,这算是天大的荣幸、天大的恩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