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情惑(GL) > 第十九章 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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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绿竹暴露头来,她举动手中竹篓,望着岸上世人咧嘴一笑,本来又是一大篓子鱼。

“哦,甚么好处?”蒋秦风问道。

他们所乘这条船乃是蒋家租来的,专供蒋童二人上京之用,虽不极其富丽,但是却一应俱全。二人挑选走水路,是因为水路比陆路更加温馨便利,不消急着赶路,且沿途可尽览美景。他们每日里除了读书,要么就是喝酒斗茶,要么就是睡觉发楞,再不然就停下船来看看风景,如此逛逛停停,一起之上倒是清闲之极,却哪另有半点要进京赶考的模样。也不怪这二人如此闲情逸致,一个本就把它当作与老友同游,一个只是为分开找个借口罢了。

“并且是很大的箱子,不止一个,用铁链相连。”

童明月但笑不语,只是在心中迷惑,那天的男人是谁?

“没想到男人也能美成如许。”蒋秦风觉得本身目炫,感慨起来。

绿竹想起当时在水底所见,甚是奇特,因而说道:“当时竹篓的绳索被铁链绊住,我废了半天工夫才解开。”

绿竹摇了点头,当时她本想翻开箱子看看内里有甚么,但是气味不敷,箱子又被铁锁锁住,因而只得作罢。

绿竹虽是自言自语,但是此时房中只要她们两小我。童明月听到绿竹干脆之声回过神来,问道:“明天如何在水底担搁那么久,害我为你捏了把汗。”

几人听老伯提及旧事,皆心下唏嘘,沉默无语,天灾至此,有力回天。

蒋秦风在一旁痴痴隧道:“亦旻,你真美。”

老伯叹道:“之前也是用网。但是几年前的大水把这里的十里八乡全数都给淹了,大部分人都被淹死了,没死的也避祸去了本土没再返来。只剩我们几个老骨头,跑不动的,在这勉强续命。没有了人,船埠也被荒废,河道淤了也没人去清理,因而日积月累,河道越变越窄,长满了水草,行不了大船,撒不开网去,只得用这竹篓子。这体例还是当时一个老道长教给我们的,他看这里惨状,便交了我们一个求生的本领。”

蒋秦风见了她笑的含混,促狭道:“你看,你不也懂吗?都是男人不是吗?”

童明月侧过脸来,笑他道:“我还觉得逸之兄只对赏识美女感兴趣呢。”

童明月听了结更加奇特。本来她方才下船之时,重视到脚下栈道板色尚新,显是不久前刚被替代过的,且加固加宽。如果只要寥寥数人高低,何需如此?

初听到那小厮名叫云烟时,童明月曾笑蒋秦风说,公然是青楼常客,连给身边的小厮取名都带着一股子风尘味。蒋秦风却笑称,只因那些女子都是过眼云烟,遂将贴身小厮唤作云烟,不时提示本身。童明月听他此言,看向他的眼神意味不明。

“铁链?水底如何会有铁链?”童明月奇道。

转眼又过了半月,大船逆流而行,颠末端德州、宾州,到了瑞州。瑞州与都城相接,从瑞州往北,翻过一座云顶山便是都城。只是他们不能再乘船而行,得改走陆路。因而只好清算下船,在船埠之上买下两辆马车并四匹骏马。又走了五日,他们分开了繁华地段,越走越萧瑟,来到了云顶山脉。连日驰驱,山路难行,就算是官道也是一样,几人均现疲色,因而停下车来,到路旁歇息。

蒋秦风在她身侧,本是想和她倒倒苦水。这一起之上甚是辛苦,他从小到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何曾受过这类苦,积存了好久的怨气,不吐不快。谁知此人竟然睡着了不醒,因而悻悻然有些无聊。他看着童亦旻的侧脸,一时入了神。一向以来他自命不凡,不但风骚俶傥并且独见独知,何如没人能懂只能寄情于胭脂帐中,直到碰到了此人。她竟比本身更加不拘一格,且又长成如许,莫非是妖孽不成?这一起上常跟她谈天说地,从经史子集到道听途说,无不让人鼓掌称快,痛快淋漓。因而便甚么事都想跟她叨叨,感受本身成了一个长嘴妇人普通。他无法地点头,俄然促狭心起,他抬手欲解开童亦旻头上发带。谁知刚一解开,此人就俄然展开了眼睛,吓了他一大跳,只听她淡淡问道:“你在干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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