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明月立时坐起,解了发带的长发便顺着脖颈天然的垂下,蒋秦风正筹算嘲笑她一番,却愣在了当场,面前之人,莫非不是个绝色美人?
蒋秦风在一旁痴痴隧道:“亦旻,你真美。”
几人听老伯提及旧事,皆心下唏嘘,沉默无语,天灾至此,有力回天。
童明月看了看绿竹,见她还是一副思考模样,明显还在为箱子之事费脑筋,因而问道:“对了,你爹的事如何样了,现在我们已分开了陵州,再归去恐怕难了。”
四人来到茶棚刚一坐下,童明月便向那对老佳耦问道:“白叟家,这船埠还在用吗?”
“箱子?”
童明月但笑不语,只是在心中迷惑,那天的男人是谁?
蒋秦风笑着走到童明月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看着烟波浩渺的河面,感慨了一声,“前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若不是出来,怎能赏识到如此美景?”
童明月听了结更加奇特。本来她方才下船之时,重视到脚下栈道板色尚新,显是不久前刚被替代过的,且加固加宽。如果只要寥寥数人高低,何需如此?
“难怪这船埠如许大,却没甚么人。”一旁蒋秦风听她此言,恍然大悟。
转眼又过了半月,大船逆流而行,颠末端德州、宾州,到了瑞州。瑞州与都城相接,从瑞州往北,翻过一座云顶山便是都城。只是他们不能再乘船而行,得改走陆路。因而只好清算下船,在船埠之上买下两辆马车并四匹骏马。又走了五日,他们分开了繁华地段,越走越萧瑟,来到了云顶山脉。连日驰驱,山路难行,就算是官道也是一样,几人均现疲色,因而停下车来,到路旁歇息。
蒋秦风听她这么一说乍了乍舌,正待辩驳,突听到车外一阵喧闹之声,两人探头来看,只见旗号飘飘,倒是一队人马压着几辆装着大箱的马车,缓缓行来。举目看去,那些旌旗之上,鲜明写着一个镖字,或是一个齐字。两人对视一眼,皆心下了然。
洮水河从西向东贯穿兆国,乃是兆国的母亲河,不但灌溉兆国全境,也是兆国商品货贸来往的首要通道,是以大部分商埠都集合在洮水两岸,陵州就是此中之一。
老伯叹道:“之前也是用网。但是几年前的大水把这里的十里八乡全数都给淹了,大部分人都被淹死了,没死的也避祸去了本土没再返来。只剩我们几个老骨头,跑不动的,在这勉强续命。没有了人,船埠也被荒废,河道淤了也没人去清理,因而日积月累,河道越变越窄,长满了水草,行不了大船,撒不开网去,只得用这竹篓子。这体例还是当时一个老道长教给我们的,他看这里惨状,便交了我们一个求生的本领。”
不知为何,这话让童明月想起了一个女子,邀星阁的花魁瑶琴,或许是因为她是童明月见过的美人中,独一能够称得上绝色的。她有一双勾人的眼睛,让人惊骇与之对视,恐怕被勾了魂,失了心。红衣的她身姿窈窕,曲线小巧,风情万种,白衣的她却又看起来清丽淡雅,出尘脱俗,不管哪个她,确切都让民气旷神怡,赏心好看。童明月不由得在脑中勾画起瑶琴的模样来,嘴角勾起,暴露笑意。
童明月听了心中一惊,莫非被他看破身份?
饭饱以后,几人谢别老伯,重新上船出发。回到房间,童明月拾起书,想稍读半晌消食。恰好读到一首《鹊踏枝》:
蒋秦风见了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