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宁朦一口气说到这里,陈妪的眼眶便倏然一红,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乐宁朦又对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叮咛道:“妪,早些用过晚食以后,帮我沐浴换衣吧!”
陈妪的眼睛一酸,眼泪又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对陈妪的反应,乐宁朦也感觉甚是头疼,陈妪的忠,她是绝对信赖的,但是这中年妇人的纯真愚笨倒是致命的缺点,如此想来,宿世就算她没有在回归洛阳的途中被杀,恐怕也很难在阿谁大宅院里保存下去。
陈妪面色一凛,忙问:“女郎想说甚么?”
“是,女郎!”
“阿娘的母族本来也家道殷实,外祖父经商,家业扩大到了安康、荆州乃至大江南北,阿娘本来也能够嫁个好人家的,却恰好跟了一个豪门士子,原觉得能与那小我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但是待那豪门士子谋得高官之位后,他却忘了阿娘了,阿娘等了他一辈子,等来的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