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卿骄 > 第019章 又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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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世起就从未分开过山阳田庄的陈妪看到京洛如此繁华绮艳的盛况,能不惊奇!

“东君大人虽有言,光我谢氏门楣者必乐氏女,但是她也为郎君你卜算过一卦,如若不能为我谢氏所用,她将会是停滞郎君出息的克星啊!”

而此时的京洛也正如这首曹子健的《名都篇》中描述的普通,宝马雕车,来往不断,无数士族后辈的马车穿越于店铺林立的街间,偶有一辆马车停至雕梁画栋,藻井锁窗的富丽凤楼前,就会有好几名大袖翩翩的郎君踏着木屐走来,就像从《论语》暮春当中走出来的一样,衣履风骚,谈笑宴宴。

“王郎如何停下来了?王郎马术惊人,可未曾为任何人止步,那马车中是何人?”有人不由嘀咕道。

乐宁朦正想到此处,却见那辆悠然行驶过来的马车俄然停止了前行,那半卷珠帘突地被一只苗条的手掀了开,车厢内传来一清越动听的声音道:“止行!换马!”

王显答道:“车中乃是乐舍人之女,从山阳而来,显奉王将军之令,送她回乐府。”

“何故留下?”将令牌收于袖中后,玄衣男人轻叹一声道。

长史?听到这两个字的乐宁朦不由得心中一突,神采微变,本来王济派来护送她至京洛的这名侍卫首级竟然还是一名长史?

他看着老叟,两片精美氤氲的唇瓣轻启,先前沉浑的声音顷刻又变得如冰玉相击。

骑在马背上的少年乌发墨瞳,广袖如云,腰悬古剑,跟着他的奔驰如电,烈鬃当风,衣带袍袖更是高高飘举,显得那身姿更加的玉树临风,萧洒醉人。

那马车上的徽志对乐宁朦来讲,也是熟谙得再也不能熟谙。

玄衣男人沉吟一刻后,又侧过甚来,笑了一笑,就在他笑的这一刹时,那张白玉面具被摘了下来,顿时鸟雀惊鸣,风卷落叶,那如镜的潭水也似因他这一笑而乱了心扉,皱了波纹。

“车中何人?”王澄也指着那车马车问,目光略带诧异和戏谑的看向了跟在马车旁的侍卫王显。

玄衣男人笑了一笑,没有答话。

此时,这枚银色令牌正在一双保养得极其白晳苗条的手中,银光闪动,璎珞长垂。水面倒映出玄衣男人如仙鹤般顶风独立的身影,群蝶飞过,碧玉般的水面漾开圈圈涟猗。

这马车上的徽致便恰是琅琊王氏的徽志,现在在朝有人中美玉之称的尚书王夷甫,在野更有竹林七贤的王戎,但此二人都已致不惑之年,想来能被年青姑子们视为檀郎,牵手围观,送花吟唱的应当只要阿谁举止放诞风骚不羁但却有神仙之姿的王澄了!

“恁地吝啬!”王澄不由得嗤了一声,手拉着缰绳正欲调转马头,又笑嘻嘻的转过甚来,说道,“好久不见武子,他倒是将你这位长史调教得更加有甲士的严肃了,刚才不过是开了个打趣,你也如此当真,子仲,你如何变得如此无趣了!”

说罢,他哈哈几声大笑,又筹算策马奔去,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一清澈略显稚气的少女之音:“王郎君请留步!”

“郎君,你又在跟叟开打趣了,叟都一把年纪了,还看甚么绿珠,要看你一小我去看好了!”言至此,仿佛发觉到了甚么,神采窘然一变,连连道,“不当,不当,郎君,你又在给叟下套!”

老叟说到此处,言语中有着焦心,然玄衣男人却不觉得然,打趣般的嘲弄道:“如果我谢氏要靠一个女巫的卜算而强大起来,叟,那我是不是能够坐在家里吃喝等死就行了?”

老叟微微沉默,在这落木无声,群蝶回旋的喧闹中,忽地又听自家郎君低低的说了一句:“何况……一个爱好遨游于天空的凤凰,如果你强行让她佩服于你的羽翼之下,那会让她折翼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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