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大殿上两党对峙,狠恶辩论了起来,就在太子一党即将看到但愿时,忽地,一个声音从帘后传了来,厉声道:“太子不但要以臣弑君,更要以子弑父,此事不但干系到群臣,更是陛下之家事,名教以孝廉为本,光是以子弑父这一罪,太子所犯的便是极刑,诸公另有何来由为太子申辨?”
这时,鲁国公贾谧从殿外走了出去,肃声道:“东宫谋逆弑父,本是国之不幸,陛下召诸公至此,原就是为了商讨此事,谋逆之事毫不会只牵涉到廖廖数人,各位如果忠君爱国,当极力助天子遍查余党,以还国之安宁,诸公觉得我所言有理么?”
此言便已是贾后淫威之下的威胁了!
就在这时,张华再次挺身而出,痛声道:“老臣有话说,陛下可还记得臣曾跟陛下提过的汉武帝之太子刘据之事,武帝听信馋言,以谋反之罪名论处太子刘据导致刘据抱屈他杀,后武帝得知本相,平生都在痛失爱子的懊悔中度过。”
天子大怒,手一挥,将一绢帛扔到了地上:“白纸黑字,这孝子胆小包天,写出如许大逆不道的话来,另有甚么话可说的?”
张华本来得贾后与鲁国公提携方得本日之职位,此时竟能站出来为太子申辨,一时候,群臣中站在太子一方的大臣们得了勇气,皆站出来附议。
东宫谋逆乃是大罪,汉武帝时,便有东宫谋反之事,而作为武帝最为宠嬖的嫡宗子刘据更是因巫蛊之乱被谗谄,抱屈被杀,更是冠上了戾太子的罪名。
天子袍袖一挥,就要起成分开,却在这时,门外有寺人的声音禀报:“禀陛下,骁骑将军求见!”
真正的血雨腥风正式到临,八王之乱由此拉开序幕!
说完,他还特地望向站在一旁惨白着脸不发一言的王衍,笑问道:“王尚书,你说呢?”
张华一再辩论,天子已有不悦,贾后更是脸黑了下来,满目标气愤。
张华位列三公,德隆望尊,武帝活着时便令其帮手当明天子,太傅杨骏判乱,张华亦是功不成没,世人有言,在贾氏权倾朝野残暴残虐的环境下,天下能有九年安宁,皆在于张华之功。
“朕累了,退朝!”
天子看皇后不欢畅了,也将手一拍,怒道:“老匹夫,你一再顶撞朕,朕念你年龄已高,于国有功,便不与你计算,此事朕意已决,今后就不要再提了,你若再敢多言,别怪朕以军法论处!”
“开口,那孝子现在早已醉得不醒人事,若非如此,此手书又怎会让宫中内侍捡到,他何冤之有?”
那手札在天子手中展开时,信中内容便尽落在了贾后的眼中,只见那上面恰是王武子笔迹所写的一句话:太子之事为国之大事,诛杀储君必会导致国之祸乱,望陛下三思,明察以作定夺。这句话本来也没甚么,王济说话也算委宛,可让贾后震惊的是,那封信的下角竟有着诸王的印章。
贾谧看到乐彥辅时,皱了皱眉头,这时,满殿哗然,已有多位大臣站出来,附议道:“臣同意乐舍人所言,恳请陛下请一书法名家来细查,本相立时可见!”
因而廷议好久以后,太子极刑可免,却难当大任,贾后仍以以子弑父的不孝之罪废黜了太子,并押送出东宫,软禁于金墉城。
太子舍人江统更是声色俱厉痛心疾首道:“臣跟从太子甚久,深知太子为人,毫不会做出如此弑君篡位之事,此事定是太子中了别人骗局,恳请陛下明察秋毫,毫不成冤杀了太子,以悔痛恨莫及!”
这时,裴頠也站出来道:“臣有一言,陛下,太子从小聪明过人,又如何会这么笨拙的将谋逆之言白纸黑字的写在纸上,还用心落入宫人手中,此事必是有人要谗谄太子,还请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