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宁朦眸子一亮,火急的问:“谁?”
乐宁朦摇了点头,除了手臂上有些疼痛,她还的确没有大碍,干脆来得及时,她晓得宿世的时候,孙秀向石崇讨要绿珠时,绿珠便为了守贞当场跳楼而亡。
绿珠神采微微一红,难堪当中又有些伤感,她又昂首望了望石崇为她所制作的百丈高的崇绮楼,心中一片怅惘唏嘘,纵使生前享尽繁华又能如何样,到头来还不是繁华事散,流水无情,终究也只不过秋后春泥罢了!
绿珠倏然一怔,恍惚的视野中才垂垂看清谢容且这张熟谙又妖绝的容颜,这时,她才似感受那里不对劲普通缓缓松开了乐宁朦的脖子,抬首细心看向乐宁朦的容颜,是了,这张脸固然与乐郎有些类似,但在男人的刚毅中多了一丝柔媚,这清楚就是一张女子的脸,冷诮研丽中透着一丝女子才有的幽绝。
被一干兵士押架着的石三郎蓦地间昂首看到乐宁朦,竟似抓住了一颗拯救稻草普通,欣喜若狂的喊道:“表妹,表妹,你快向孙令大人求讨情,救救我们,我传闻贾后被废一事上,你也有功,孙令大人对你非常正视,想将你召进宫中为女官的,你现在身份必定与之前大不不异了,看在我们石家到底还是你母亲娘家的份上,快帮我们求讨情啊!”
“卿卿,你没事吧?”他孔殷的问,神采都有些后怕得发白。
谢容且神采一惊,大喊了一声“卿卿”,便仓猝赶到了乐宁朦的身边。
当乐宁朦与谢容且赶到金谷园时,恰好就看到一袭白衣的女子如昙花般从百丈高的崇绮楼坠下,谢容且神采一变,暗叹了一声:“不好!”而乐宁朦却想也不想的,向那道白影疾奔了去,几近是本能的,她亦一跃而起,将绿珠从半空中接了下来,但是也因为过分强大的打击力,两人皆一起滚落于地。
孙秀听罢,气愤的皱起了眉头,忙抬手表示两人将石三郎与一干哀嚎抽泣的石家后辈一并带了下去,这时,他将目光转向了藏还乐宁朦身后的绿珠,正要命令人将她带走。
绿珠话音刚落,乐宁朦与谢容且同时一惊,蓦地转头,就见孙秀带着一帮人马正从崇绮楼上浩浩大荡的走了下来,转眼,就到了她们面前。
乐宁朦俄然道了一句,将绿珠从哀伤神驰的深思中拉了返来,绿珠一时候沉吟不语。
石三郎一听,心中绝望之际,不由恼羞成怒,竟大声喊道:“乐氏阿朦,我石家有本日都是因为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若不是你带着齐王与赵王杀了鲁国公,杀了贾后,我们石家仍然有享不尽的繁华,如何会落得本日的了局?你这个扫把兴,大晋迟早要废弛在你的手里!”说着,他还朝孙秀喊道,“孙令大人,你本日如果不杀了这个女人,迟早你也会死在她手里,我们且看看!”
“吾因你而开罪!”
一听到阿兄两字,绿珠陡地一颤,这才想起,乐郎的确有跟她说过,本身有一名孪生mm的,难怪会长得这么像,她沉吟了一刻,眼中又有清滢的泪水如珠子普通落了下来。
“石崇在荆州任刺使时就常常令人假扮劫匪,沉杀客商,以此而致富,莫非你不晓得那些劫匪就是石崇所派去的吗?”
“我不知,候爷当时人并不在荆州,这事如何能与他有关呢?”她道,又似想到了甚么,眼中暴露深深的恨意,“但是我晓得,乐郎的死与一小我必然有关,若不是他暗中告发,若不是他想觊觎乐郎身上的东西,那些劫匪也不会被他引来,乐郎就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