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太太的面上便暴露踌躇之色,但终究还是没再说些甚么。
姚老太太却一副司空见怪的模样,“安国夫人道子最是直率,你又是长辈,错了就是错了,只要你至心改过,话说开了也就好了。”说完又强笑道:“也怪我,没教诲好她,这会儿不管您要打要杀,我们都认了。还请把大女人叫出来,我们亲身给她赔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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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太太倒是一脸遗憾的模样,久久不语。
姚太太羞得满脸通红,却不敢辩驳婆婆的话。
安国夫人端起茶杯,“姚老太太但是来退亲的?依我说,这婚事再结下去,只怕要结成仇敌了。”
她这孙女,还等着这位大夫来救姚二女人的命呢。
姚老太太面上忽地暴露狠厉之色,冷声道:“既然你想跟你这徒弟一块,那就一起……”
如果普通人,听了这话,只怕早羞得抬不开端了,可姚老太太既然敢来,就做好了被叶家热诚的筹办,听了这话不但不恼,反倒呵呵笑了起来,“这女人,和我那女孩一个样,都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幸亏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若累了,就回房歇息吧。我们两家,底子不必那么客气。”
安国夫人脸上的愤怒一闪而逝,叮咛道:“去请大女人过来吧。”
姚老太太便把刚才对安国夫人说的话,又直接对叶锦辉说了一遍。
“可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为了目标不择手腕的人。”叶锦辉淡淡地接话,“至于退亲的事,还是由家祖父来和姚将军筹议吧。”
闹到这般,只差撕破脸了。
可惜姚崐正望着案上的一株茶花入迷,并没有看到,但姚老太太的话却让他暴露松口气的神采来,“不都说这类事讲究你情我愿?叶女人如果不肯意,我们倒贴上去另有甚么意义?兔子逼急了还能咬人呢,何况叶家在泉州运营了这么久。内里的事,有我和父亲呢,您就别操心了。”
还没等她说完,姚崐快步走了出去,“祖母,那就让叶女人和她一师一块走吧。”
等叶锦辉一行走出了叶家,姚崐才道:“安国夫人已经去了御史家,如果撕破脸,我们并占不到上风。”
比及到了马车里,姚太太不免就教道:“那叶家已经这般,我们又何必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