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太绷着脸道,指着杨淑仪的鼻子道:“小小年纪就这么暴虐,长大了如何得了!你们就是看不惯我对真真儿好罢了!可我如果不对她好,这一家子今后如何办?”
叶锦辉这般一想,脸上的神采更加淡然,又谢了“姚二女人”一次,然后才笑着向金女人道:“若不是姐姐道出它的来源,只怕还会让我觉得是浅显之物呢。”
叶锦辉不过一笑。
等叶思晴一走,叶老太太便对小女人发了话,“你们也累了,都先歇了吧。”然后把杨淑仪喊到了里间,“你刚给了你大姐多少银子?”
叶思晴听着,笑容就逼真了两分,“好孩子,那姑母留着,等你及笄了送你。”
叶锦辉却一脸淡然,“金姐姐如何只看一眼就认定了它是碧玉箫呢?”
杨淑仪唯有干笑,趁人不重视,塞了银票在叶思晴手内心。
李二女人听了这话,稍谦善了一下,就坐到琴前,弹了一首《阳关》。她弹得中规中矩,但在场的女人多是奔着姚家的名头而来,而叶锦辉又和姚崐早订过亲,姚二女人又在众目睽睽之下送了叶锦辉那么贵重的东西,而李二女人又是叶锦辉的姑家表姐,女人们天然是拣了那些好听的话往外说。
叶思晴悄悄瞄了一眼,发明是三张一百两的银票,神采才缓了下来,声音却进步了两分,“老三就如许,东一句,西一句!看你把你华表妹委曲成甚么样了?还不快赔罪?”
“上午的时候,三表姐还帮我鸣不平呢,如何一到下午就变了卦。”叶锦华边说边哭,“大姐姐有本领,让二表姐扬了名,你想借此事来酬谢她也是应当的。众口铄金,你们说甚么就是甚么吧。”
刘女人见叶锦辉底子不晓得碧玉箫的来源,便猜想着她不精通乐器,便笑道:“叶大mm太谦善了,你现在是郑先生的高足,琴棋书画必然样样精通,不如趁着如此美景,让我等一饱耳福。”
“大姐儿好久没来了,既然来了,就留她住几天吧。”倒是叶老太太发话了,言外之意,你这个当娘的能够走了。
杨淑仪内心苦不堪言,面上却不敢有半点坦白,连觉弘远师的话也和盘托出。
不是很疼,却让她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讨厌。
在刘女人看来,叶家已经再无翻身之日,偏叶锦辉还兼并着姚至公子未婚妻的位置,不把她拉下来,她内心总算得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