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你竟然是黎姿的女儿。”御老站在楚歌的面前，叹了一口气，似也非常的不测。
“这是你母亲生前最爱的一首诗。”御老望着楚歌，轻笑着说道。
“罢了，你救我性命，我也不想多说甚么，你当初负我母亲，现在虽救了我，但两笔账，毕竟不能抵在一起，你救我之事，将来我会还的，你负我母亲，害我母亲身缢，倒是别的一件事。”楚歌缓缓躺在床上，说话的力量越来越小，困意也渐渐囊括而来。
御老望着楚歌的脸庞，眼神庞大至极。
“当初，你就是这般，迷住了我的母亲吗？”楚歌并没有回绝御老给她喂药，她现在四肢有力，身材像是被扯破了普通，若不能从速好起来，也真是费事。
“以是你便不顾母亲的名声，将她带走，抛下一个未满月的婴儿在丞相府，接管数不尽的白眼，冷嘲热讽，最后却又因为惊骇，丢弃了母亲，让母亲被又被抓了返来。”楚歌听着御老的话，却笑了起来。
“以是你就一向躲在这山中，避世悔过。”楚歌嘲笑着看着面前的御老，当初他丢弃了她的母亲，已经是一个负心脆弱之人，没想到母亲身后，他竟躲在这深山中，不能面对。
御老看着楚歌又昏迷了畴昔，仓猝跑了畴昔，将手搭在楚歌的脉上，仿佛并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黎姿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的女儿出事。”
“剩下的事，等你伤好些了，我在渐渐和你说，好好歇息吧。”御老并没有回应楚歌的诘责，反倒站起了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还君明珠相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东郎，怪只怪，此生有缘无份。”楚歌蓦地想起，母亲刚被抓返来的那几天，夜夜坐在窗前垂泪，当时楚歌并不晓得，母婚究竟是因为被关在朝露园而抽泣，还是因为恨父亲而抽泣。
救了楚歌这么久，御龙都未给楚歌梳洗打扮过，总归男女有别，御老当日若不是生了怜悯之心，也不会顺手将楚歌从泥水旁捞出来。
真是讽刺。
“十年存亡两茫茫，不考虑，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苦楚。”楚歌闭着眼睛，悄悄听着屋外御老苦楚落寞的声音，他已经用他的后半生悔过，只是，她的母亲已经归天，纵是这般夜夜悔过，又有甚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