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我脑海中俄然闪过了一丝动机,忙回身问道:“二位长老,我,我想叨教,您们这里可有让凡人穿过龙族天层结界的体例么?”
没有说话,我微微点了点头,才一低头,眼泪便骨碌一下子落到了衣摆上。
让苌菁扶好了我,清尹宿阳敏捷上前拱手见礼,道:“弟子清空宿阳,见过二位长老!”
他的话教芒洛长老浑身一震,脸上青黄不接了好一会儿,终是没言一语。
“是,是凌夙掌门着人念了梵阳门中的秘志!”我赶紧答复道,“那,那秘志中记录了很多我之前不晓得的事,包含我爹爹和娘亲的!”
芒洛长老跟着点头拥戴道:“玄天之事,我与崇明白有惭愧,于情于理都不得不帮。至于那些旁的事,我们已隐居太久,俗世之事自是不会理睬的!”
微微点了点头,芒洛长老面带笑容地问道:“本日怎的前来此地,但是已寻足了寒物么?”
他的话被狠狠打断了,崇明长老的嘲笑声再次响了起来。
芒洛长老调起的双眉会心的规复了原样,并未直接答复苌菁和清尹宿阳的质疑。
叹了口气,他柔声道:“走罢,我们去寻崇明和芒洛二位长老,看看可否寻到一些帮忙!”
说罢,他便拱手见礼,转了身欲携我和长菁分开这荷莲淀。
目光蓦地锋利了起来,芒洛长老迈吃一惊,问道:“甚么?竟会有此等事么?你们且将当时景象一五一时的与我说来!”
虽说我二人已不是梵阳门中之人,但,这二位长老与玄天是好友,更何况春秋辈分都善于我们,行个礼自是理所该当的。
在她说话的时候,芒洛长老始终是一副摒气凝神的模样,望着她一张嘲笑不止的脸,不敢有涓滴放松。
神采蓦地大变,清尹宿阳还未说话,却听到崇明长老决然喝道:“绝无能够,那孩子先前亦来过此处见过你我二人,他虽灵气卓绝却不沾涓滴非人之气,如若真是仙裔,你我又怎能瞒得过你我之眼?”
“哎!”见她终是讲完了,他长舒了一口气,道,“这些许年前了,再纠结那些个过往又有何用呢?你们三个小辈如果再无旁的甚么事儿,便早早归去罢!如果有朝一日复见玄天,代我二人同他道一句歉,三百年前,我二人真的极力了,望他莫要再记恨下去......”
悄悄地推开了苌菁,我对他挑了挑眼睛,而他亦敏捷会了我意,同我一起向二位长老拱手见礼。
苌菁似是听出甚么端倪,旋即问道:“即便那些皆是真的,那老太......凌夙掌门与玄天若想拿回赤潋剑,问惟儿要便是,缘何要如此大费周张的设想我们?”
二位长老的反应明显让清尹宿阳更加利诱,遂叹道:“连长老亦不知此事该当何解,那,那我们亦未几打搅了......”
“凌夙么?”他只是悄悄叹了口气,缓缓道,“当年弟子中,她的资质亦确是上成,乃至算得上出类,然,清宿掌门座下弟子又有哪个不是万中无一的人中俊彦。无法凌夙如何刻苦亦是做不得寻拔萃之人,若非三百年前掌门弟子玄云战死疆场,凌雪同昼潜又叛出师门,玄天走火入魔被封入了禁地冰中,那掌门之位是如何亦轮不到她身上的!”
芒洛长老的脸上亦是暴露了高兴的神情,本是翕合嘴唇似要说些甚么。许是我们三人个个面色凝重,他的脸上又现出了迷惑。
任他拉着站起来,再任他拉着行云而去,苌菁则一起跟着我们,一语不发,眼神中却流淌着一股莫名的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