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依季……不！就依狐夫子说的办！”
针尖对麦芒的两只扒皮虾，不屑地瞥了对方一眼，而当两人看到前面衣衫褴褛的郝老丈时，却又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面露轻视之色。
“若非这死瘦子逼得老子做鬼，老子现在又怎能位列仙班？”
“莫非不成笑吗？那对蠢虾觉得用两个臭钱便能够赎罪。真能这么轻易，天上的神仙难道都是有钱人，贫民不是都要下十八层天国？”
“犯法？何罪之有？”两只扒皮虾喃喃自语，皆是一脸无辜茫然的神采。
自从苏季两年前葬身火海，阎王愁堂的买卖越来越火，像郝老丈儿子如许的伤者每天都会抬进几个。
固然清楚获得狐夫子眷顾的机遇微乎其微，但郝老丈已是走投无路，别说拿出一成财产，哪怕倾家荡产，只要能为儿子出这口气，哪怕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保存地拿出来试上一次。
“王翻戏！”
郝老丈七代单传，只要这么一个儿子。想到郝家世代香火必将就义，他连眼睛都要哭瞎了。
“狐夫子他白叟家甚么都好，就是耳朵不太灵，您老必须大声喊出来，他才气闻声。”
“就你事儿多！你不喜好，朝歌的百姓但是喜好的很！”
阎王愁堂的烫金招牌，映着朝阳闪闪发亮34。
这位郝老丈是城里数一数二的老好人，从没做过半点缺德事，但他儿子却恰好嗜赌如命。他儿子会有明天的了局，也必然和“赌”字有关。能狠心下如此毒手的人，满朝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只要王翻戏！
善财公子摇点头说：
花瘤儿碎了一口唾沫，道：
林孀妇最后一次见到王翻戏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大抵是在林姿失落后不久。林孀妇还记得女儿最后一名病人是个身着青衣的外村夫，这一去瞧病就再也没返来。
“人们会拜一个神，却毫不会拜一只鬼。这些焚香膜拜的求仙者都是奉承的过客，根本分不清甚么是神，甚么是鬼。只要鬼顶着一个清脆的名头，就会有人把他们当神一样朝拜。他们底子没有信奉。”
“谁？”花瘤儿与小羽士齐声问道。
狐夫子是城外庙里供奉的神祗，那座庙本来是一座闹鬼的通天庙，现在已经改名为“青灵庙”，乃是五位神仙修真的道场。
苏季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
整座庙堂都回荡着两人“哇哇”呕吐的声音。两人足足吐了半个时候，把肚子里能吐的都吐了，差点连肠子也一起吐了出来。
善财公子问两个富商：“二位之前可曾犯下过罪孽？”
偶合的是，两个木匣刚好都是最宝贵的奇楠木制成。朝歌能用得起这类木头的，除了王翻戏，就只要这两位人称“扒皮虾”的买卖人。
“你的季哥已经死了！我现在是狐夫子。兄弟们此后务必以仙谓相称。饿鬼乞丐是五谷仙翁；怂鬼羽士是恐惧战神；青衣兄弟是善财公子。”苏季指着花瘤儿，笑道：“你是奉子娘娘。”
他也曾哀告过苏大人主持公道，但是苏大人却说是他儿子当着王翻戏的面抽翻戏在先，将他乱棍打了出去。厥后他传闻连苏府数十年的扩定都是王翻戏出的钱。
郝老丈自惭形秽地低下头，虔诚地将五个神祗拜了一遍又一遍，毕恭毕敬地把一块铜贝放在供桌上。他刚回身要走，却被一个看起来二十岁摆布的青衣公子拦住了。
苏季嘲笑道：“明天恰好郝老丈求到我们头上，我们无妨重操旧业，再做一次鬼，如何？”
两人赶紧改口，连连应和道：“有！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