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急走,赵炎固然不解其意,却也仓猝相随而行,在沈拓身后跟从,躬身俯腰,极是恭谨。
沈拓每次想到如许的场景时,便感觉肾上腺素狠恶分泌,满身发紧,嘴巴发干,双手颤抖。不管他宿世如何胜利,政治经历如何丰富,统统的政治斗争却总归是建立在温文儒雅,文质彬彬杀人不见血的勾心斗角上。而在这个期间,甚么政治斗争,甚么政治手腕,都没有兵士手中的一杆铁矛来的有效。
宋室二帝被俘虏至金国上京后,徽宗被封为昏德公,钦宗被封为昏德候。这不过是中原天子玩过的把戏,一是在心机上热诚敌手,让这些本来的天子在内心丢掉本身本来的身份。二来,也是明示他们丧德失国,乃是天意耳。
而眼下,赵恒被困于五国城,这个在当时金国最萧瑟的小城之一。紧靠着黑龙江的城池,实在不过是一个大土围子,用来关押他父子二人罢了。
钦宗哀思之下,要纵身跳进水坑,与父亲一起上路。
稍懂文史晓得的人都晓得,这一对宝贝父子,了局都很惨痛。
沈拓悄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