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我这就下去安排。”
从教堂里走出来一名身穿玄色长袍的人,翻开了脸上的黑纱,恰是“铭字营”的营官刘铭传。
“张闲啊,你明天如何起这么早,是你那嘴又馋了吧。”
乔志清身子朝右一偏,刚要举起牛尾刀抵挡,却见刘铭传一刀从腰间向上抽出,只是一招就划在了蔡元隆的胳膊上。
兵勇们赶紧放动手中的碗筷,把身边的枪棍拿了起来,老兵们拿着真枪排好了四方枪阵,把新兵们护在了阵内。
那三十个扭捏不定的老弟兄还没做出反应,胸口的鲜血便喷溅了一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还没上过疆场的新兵惊吓的已经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没我号令,不准开枪。”
“……”
张闲出了伙房给葫芦打了声号召,哼着小曲回到营帐叫起了众兄弟。
“娘乃个腿子,这演戏可比练武累多了。”
刘铭传仍旧面不改色,衣袖一挥挡在面前,身子朝右一闪,随即伏下身子,背对着蔡元隆,双手持刀朝后一捅,刀身便刺出来了大半,像是扎在了一团死肉上。“嗞嗞”一声,腥红的血液顺着刀刃喷涌而出。
刘铭传紧握着腰上的牛尾刀,眼睛中暴露了杀意。
王树茂嘴角抽动了一下,乌青着脸大声吼道,“甲士就要有个甲士的模样,不要把你们疏松的风俗带到虎帐里来,乔营长奉告过你们多少次,平时不流汗,战时便流血,就是累,你们也要给我要紧牙关对峙着,都听明白了没?”
“饭桶,你误了我啊!”
王树茂斜着眼看着来者不善的兵勇,走上前大吼一声,“你们都不想活了吗?私闯虎帐莫非就不怕掉脑袋吗?”
就在这时,教堂别传来一阵阵噪杂的马蹄声,跑步声,嘶吼声。众兵勇都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个两百人的步队,手中拿着大刀长矛把众兵勇包抄了起来。
“甚么,你们没中毒?”
葫芦叮咛了一声便出了营帐。
刘铭传闭着眼深吸了口气,一个用劲抽出了大刀,站起了身子。
乔志清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吐出。
“王大哥,你也别演戏了,鱼儿都来了,该收网了。”
葫芦走到蔡元隆的面前抱拳叩拜,蔡元隆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真是少爷的嘴,我先出去拿点柴火去,你给我看着炉子啊,别让它给灭了。”
乔志清抱拳夸奖了一声。
蔡元隆张大了嘴,挥动着大刀就朝乔志清冲了畴昔。
蔡元隆像是案板上的鱼肉,满脸惨白的抱着胳膊朝后退了几步,眸子子一转从怀里不晓得摸出甚么,就朝着刘铭传的面门挥洒了畴昔,双手抱着大刀趁机重重超前一捅。
王树茂颤抖了下身子,拄着大刀跪了下来,冷眼看着葫芦。
“不累!”
马荀抱拳施礼,出了营帐。
“甚么?你……”
王树茂神采凶恶的骂了一句。
王树茂镇静的站起家子,联队长们也嬉笑着站好,大吼一声,号令身后的兵士做好进犯的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