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冲床舱里的火炮手大吼了一声。
曾国藩的惨白的脸上暴露了一丝笑容,拉起弟弟的手,安慰了一句,“国荃啊,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事,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了一辈子,也活够了。不要哭了,让大哥舒心的分开好吗?”
在最后一次复苏后,曾国藩强撑着把曾国荃叫到了身边,交代起了后事。
终究,在货船打击到一百米间隔之时,兵舰终究调转过了舰身。在一排麋集的生机网的交叉下,几近有二十多发炮弹同时撞击在了货船之上。
“将军,船身还没调剂过来,我们和货船恰好是死角。”
“大哥,你放心,我必然会帮你找到纪芸……”
“国荃啊,莫非这么长时候你都没看出来吗。不管你想不想造反,这背后都有一股力量逼着你走这条路。老夫毕竟还是败在了乔志清的手上,他固然年青,但是行事倒是非常的老辣。老夫心折口服,死而无憾。唯独是你和纪芸让我放心不下,你要承诺老夫,非论到何时也不要放弃但愿。老夫给你筹办了一条后路,全都写在了这封信里。你遵循上面的做,必然会逢凶化吉。如果此后有机遇的话,替老夫找到纪芸,奉告阿谁丫头,是老夫对不起她……”
火狐连夜将安庆的军情传回了姑苏,乔志清细细的看完,呆立在了靠椅上沉默不语。
姑苏府衙
彭玉麟的右腿被弹片炸出一个碗口大的血洞,鲜血已经将身上的战袍染红。但彭玉麟却紧咬着牙关,没有一丝的发急,把军刀扎在船面上,还是笔挺的矗立着胸膛,冷冷的看着火线的兵舰。
炮弹麋集冲向火线,庞大的打击力一下把就货船的船首炸成了碎片。
乔志清冷哼了声,赶紧下了军令,让各军队都进入了备战的状况,随时筹办战役。火炮旅几近全数被派了出去,在南京到江阴的沿岸设防了下来,就等洋人的舰船返回。
“彭大帅跟洋鬼子同归于尽了,他让部属转告大帅,他下辈子还要跟着大帅南征北战。”